大帅挥挥手,“放心,关啥都不能让飞姐关店。”
从他们的语气中,许知感觉到他们这群吊儿郎当的小青年,似乎对罗飞林异常的敬重。
拐进黑漆漆没有路灯的住宅入口,许知道,“要不你送我到楼梯口,我自己上楼。”
“没事,我得看着你进门才放心。”
“你们和飞姨关系很好?是因为陆回?”沉默中,许知随意找了个话题。
徐静怡想了想,“当然,倒也不全是因为陆哥。”
“说说。”
徐静怡喜欢跟许知深交,大方的打开话匣子,“大帅他们你也看到了,家里人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每次飞姐知道,不管在哪都能找到他们,据说有一次,飞姐凌晨骑着她那辆三蹦子,满县城角角落落的跑,找到他们的时候都以为全死了,三轮车载着他们到医院,医院里的医生都被吓傻了,车箱里的血漏了一路。”
“这件事,不说他们了,他们家的爸妈都得记飞姐一辈子的好。”
许知听得脑子嗡嗡作晌,再次拼命将三观抓回来。
不说今天她亲眼见识恐怖的斗殴场面,但[以为全死了]是什么概念!
徐静怡打开手机灯光,看着表情傻愣愣的她,笑笑,“吓坏了?你就当听了个笑话。”
笑话?哪有这么离奇血腥的笑话!
许知思绪乱飞,静静的没说话。
“不过你别担心,这两年他们基本不惹事,家里人也开始管他们了,他们现在不光能保护飞姐,你和飞姐的关系,他们同样会罩着你。”
许知有种,靠近他们才会死得快的即视感。
“不然,你以为陆哥初升高那会为啥休学三年,二十岁还跟我们同一届,不过他也就开学和考试的时候才会到学校。”
许知听得目瞪口呆,她现在才知道陆回的真实年龄,以及他休过学的事。
“他被打残了三年?”许知声音有些生硬,明显被吓的。
“也不全是,陆哥不喜欢别人说他的事,咱说点别的吧,你为啥会来咱这里上学?你成绩那么好,在大城市不是更好嘛?”
许知听到这,知道除了陆回和王禹凡,其他人并不知道她家的事。
“嗯,家里出了点事。”
许知声音淡淡,没说下去,徐静怡瞬间秒懂,谁家里没有点难言之隐,陪她迈上一层层水泥楼梯。
“原来是这样,跟你说另一个笑话。”
许知应声,静静的听着身旁人说。
“放假前你学籍转过来那会,几个班的班主任开启了抢人大战,最后被我们一班把你给抢到了,当时我们就在想,谁这么牛逼,能让鼻屎强像打了两针肾上腺素,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今天我们才知道,原来是飞姐家的人。”
“鼻屎强?”
许知听过很多同学给老师起外号,但远远不足现在听到的这位炸裂。
“咱班主任,是上面的师哥师姐给他起的,听说强哥有一回监考,抠鼻屎弹到了下面学生的脸上——。”
噗呲~
许知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是这种社死的场面。
徐静怡把她送进家门就下了楼,许知精神绷紧了一整天,早就累得不行,洗漱完重新给手背和肩膀喷药。
刚才在浴室的镜子里,发现肩膀也红了一大片,之前感觉到疼,可是在外面又不方便上药。
回想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许知愈发提不起劲,但是她很清楚,学籍岂是能随随便便变更,所以,她只能不断努力的说服自己。
只一年,最多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