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咱再招一些兵,然后去找找马匪、劫匪练练兵。”白绍威向左右言。
“将军。”萧增瑜骑马上前,“将军,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有一个稳定的补给,将士们还缺少武器战甲,粮食还可以从县里获得,但是武器装备就要从州城里获得。如今索刺史情况不明,这是一个大问题呀。”
坏了我好像压根没有鱼符、官印,这连从县里获得粮食都做不到。
“马匪老巢里应当有不少粮食。”白绍威看着萧增瑜说。
萧增瑜摇了摇头,“这并非是长久之计。”
“增瑜呀,来。”白绍威招呼着萧增瑜,来到了一处远离众人且背风的地方。
“我自马车上醒来,与你聊天时便发现我身上的东西全没了。”
“全没了,这么说能证明身份的鱼符、官印、凭证什么的都没有了!”
“正是这样。那袍子像是刚换上的,口袋里面空无一物。”
萧增瑜如遭雷击,稳定下身心后,便下了马,扶着马却哆哆嗦嗦,就像是吃了苦瓜一样。
白绍威也跟着下了马,他知道没有了凭证,那就证明不了自己是新任节度使,一切努力都将白费。他摸了摸中指关节,那里有握笔留下的茧子。一个人对自己的身体再熟悉不过,哪里有伤疤,哪里有茧子,因此早在刚开始他就明白自己是身穿。
既然是身穿,这也就意味着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是没有自己的。那么他说的自己受张司徒举荐,成为新任节度使,这难道不诡异吗。
“这样,我问你答,看看能不能让我想起什么。”白绍威盯着萧增瑜说。
“您问吧。”萧增瑜深吸一口气,将一切压了下来。
“先从最开始问,你是如何得知我是新任节度使的,我出示凭证时你在场吗?”
“不,并不是,就跟前天我说的一样,是驿长告诉我的。
那天夜里我被驿长叫去,他跟我说马已经喂好了饲料,马车里是新任归义军节度使,你无论如何都要安全的将他送往沙洲,我一听立马答应了下来。
归义军有新任节度使在之前就已经传过来了,我想着要是我能护送节度使,所以当时我就答应驾驶马车,到第二天您才醒过来。”
“消息很早就传过来了,是多久之前?”
“大约有半个月了吧,当时很多人都在说归义军终于有节度使了,因为节度使的位置一直空着,张仆射虽然也在管理,但是他只是沙洲刺史,朝堂那边一直没有册封,张司徒待在长安那边,没册封肯定是有什么考量,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都很高兴。”
萧增瑜打量着白绍威的神色,又说:“肯定是在驿站中,不知道被哪个小贼给偷了。我驾马车的时候,可是一直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不可能是在马车上丢的。驿站中经常有小贼专门找富贵人家进行盗窃,我在驿站好多年了,抓了不少这种小偷。您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白绍威摇了摇头,“那天晚上我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上,还吓了我一跳。”
哎,萧增瑜叹了口气,真可谓是前途无光啊。“将军,您看我现在就派人回长安,找司徒帮忙看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