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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 偏远之外的地方

7:02 am,罗德岛卡西米尔尼亚尔纳办事处。

在帕尼特被外派到尼亚尔纳的第三天早上,传真机打印传真的噪音打扰了帕尼特和伯尔喝咖啡时的清净。

帕尼特:我去看吧。

伯尔:不,还是我去吧。

帕尼特:……好吧,拦不住你帕尔。

伯尔从阳台上走到室内,他将咖啡杯放下,拿起印有罗德岛制药标志的传真。深色的早间咖啡温度正好,只飘起一丝温柔的雾气。

伯尔:嗯……

帕尼特:怎么了?

伯尔:没什么,就是委托我们去为一支护送医疗器械运输的小队安排一下落脚点——他们可能会在近期路过这里。

帕尼特:嗯……医疗器械运输……这种委托以前经常有吗?

伯尔:嗯……你要说专门为护送医疗器械的小队安排住宿,这倒不是第一次,但上次这样可能都是去年的事情了。

伯尔:上一次为行动小队提供帮助也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而且我几乎就没有见过这些小队的成员。

帕尼特:这次恐怕也是这样吧?

伯尔:嗯,应该是。——别别,不用那么着急的,这种任务比较简单,咱可以慢慢熬过这个早晨,然后再去安排他们的住宿,顺带去逛逛集市,买点食材。

帕尼特:食材?不会又是要准备什么满汉全席了吧?这几天的我都吃不下了。

伯尔:你要是称其为满汉全席,那我就受宠若惊了。放心吧,这次就只是些普通家常菜了。

10:26 am,尼亚尔纳的市区某处。

旅店老板:哦,这不是伯尔吗?

伯尔:上午好啊老板!

旅店老板:早上好啊老伙计!你可不长来我们这里的,今天又带什么好吃的来犒劳我们啦?

伯尔:抱歉啊老板,吃的还没做好,之后定给你送上一份。

旅店老板:那我们可就不客气啦!——说回来,今天我们能为您做点啥?

伯尔:预定一下房间,大概需要三间吧——以我的身份预定——和以前一样要正式入住的并不是我。

旅店老板:好好……像以前一样要配套相关早晚餐服务吗?

伯尔:嗯嗯,麻烦了。

在伯尔办理住宿手续的时候,帕尼特并没有步入旅店店铺,他站在街头上,盯着远处的钟楼许久,又看会店铺里面的挂钟。

挂钟的指针每转动一度,就会发出对应的微小声响,帕尼特盯着那挂钟许久,听着那钟表声他觉得身后的街头叫卖虚幻而不实,宛如一场想要急迫从中醒来的梦境。

伯尔:怎么了?

帕尼特:我……

伯尔:还是那样吗?

帕尼特:啊?等等——哪样?

伯尔:觉得自己不配在此休息,觉得自己不配松懈不配回避吗?或者说这里的一切与你过去的经历相比太过于“平静”,“平静”到让你无法感觉到真实感?

帕尼特:……算是有点迷茫吧,放松下来后突然觉得很不正常,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即使对那些战斗和牺牲有些厌倦,还是觉得那样的生活最为正常。

伯尔:……你以前参战,战斗了多久。

帕尼特:战斗的持续时间不会是个固定值的,有时是几个小时,有时会持续好几天。

伯尔:我想我是在问你有多少战斗经验——就像人事部的人问得那样。

帕尼特:哦?——五年。

伯尔:哦……我倒是没有参加过什么像样的战斗,可能还是没法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吧。

伯尔:喷泉在广场中央起舞,人们在喷泉的四周说笑,但也许会让你回想起过去的某个战场。

帕尼特:……

伯尔:……

伯尔:(不会这么巧,直接说中了吧?)

伯尔:抱歉!

帕尼特:不不,伯尔你说得对,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你说过你以前当过老师,这种情况你有什么办法吗?

伯尔:我只是一个法术老师,但……我想我有办法?

帕尼特:什么办法?

伯尔:如果我是心理辅导员,要是提前告诉来访者我要做些什么,心理辅导催眠之类的不就没效果了吗?——走吧,不着急,我们得去趟集市买点食材准备午饭了。

帕尼特:哦,这个时间恐怕已经有点晚了吧?

伯尔:不用着急哦,在这个地方你不用着急着做任何事,咱们有的是时间。

11:35 am,尼亚尔纳某集市。

伯尔:老板,这香荽便宜点吧。

集市小贩:不能再便宜了!这才翻过冬天呢,你能在卡西米尔的北边、靠近乌萨斯的地方买到香荽已经够不错的了!

伯尔:老板老板,你这些香荽怕不是雪封前摘的存货吧?看在大家都是黎博利人的份上再打点折,我帮你清清滞销货呗?

集市小贩:你少来!

帕尼特:……

帕尼特:这座集市真是热闹繁荣啊,在大地上出现感染者之前,整篇大地上都是如此吧?

帕尔:嘿!别老发呆啊,会被不看路的小贩撞到的。——来!接着。

伯尔递给帕尼特一个装着蔬菜一类的纸袋。

帕尼特:这个是?

伯尔:帮我拿份吧,就这一小份应该不过分吧?

帕尼特:啊,当然不,伯尔你提着这么多,我理应多提一些的。

伯尔:没关系,就这样回去啦。

帕尼特:就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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