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基因强化者？”苍蓝这才注意到了樱红脸上的印记，有一丝丝惊讶。

“你知道基因强化的事情？”王晨见苍蓝似乎知道些什么，于是追问。

“知道一些，但并不多。她自己没和你说吗？”苍蓝解释。

“她光顾着打我，等她平静下来，准备回忆时，她就昏迷了。那些回忆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那也难怪。我所知道的基因强化，是进步者内部的一个新兴项目。据说有很高的失败率。”

“失败率？”

“一直以来，都处在一种早期的实验阶段。很多人会在第一次接触改造时，就爆体而亡。”

“这也太危险了，怎么能让一个少女去做这样的事情。”

“像她这样，活下来的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王晨此时目光看向樱红，眼里充满了同情、悲愤。

“但活下来之后，实验就会进入第二个阶段，这个阶段会针对天赋进行提升。”

“还有第二个阶段？”

“这个阶段会测试实验者的各种指标，再对每个实验体擅长的方向，针对性地配置药剂。进行第二次改造。”

“然后呢？”

“这时很多受试者会因为能量过强，身体缺乏能量承受的资质，继续发生爆体。”

“这……”

“当然因为实验药剂配置技术不够成熟，而造成爆体的也不在少数。而且药剂还有更多其他的隐患，比如副作用、寿命缩短这些。”

“那这些实验体都是哪里来的呢？”

“实验体说是全部来自志愿者的，每个人的志愿书也确实都在天网上面可以查找到。”

天网是进步者使用的网路，类似互联网，上面有很多进步者发布的信息，与地面的互联网——地网，并不连通。

“你确定这是自愿？”

“起码从公布的信息上看，是这么回事。”

他隐约觉得没谁自愿去死。这说不通，除非生活所迫，除非欺骗，除非胁迫。

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他还是有的，没有活路的普通人自戕，或者在寻求一线生机时被骗、被胁迫，再常见不过。

真是越是贫穷与缺乏，连那一点点所剩的都要被夺去。

抽刀向更弱者，把弱者做成人血馒头，比打败恶龙要容易得多。

人们从来如此，但从来如此，便对吗？

“你帮我照看一下她。”王晨对苍蓝说。

说罢，王晨便走到楼下超市，买了水和面包，带回了房间。

“一会儿，她醒了，你就给她吃的。一半是你的，一半是她的，你不要都吃完了。”王晨嘱咐苍蓝道。

“好好好。”苍蓝看着吃喝，又流下了不争气的口水。让她照顾人什么的，其实还算简单。但让她看着吃的不吃，这就比较酷刑煎熬了。食欲告诉她吃了再说，理智告诉她不能……

“你也有手机的吧。”王晨问苍蓝。

“可以有。”苍蓝回答道。

“拿出来，给你打钱。”王晨说。他打算给苍蓝打钱，万一她吃完了食物，她也好有钱去买。

“诺。”苍蓝亮出了二维码。

“这又是啥二维码？平书？”王晨见苍蓝亮出的二维码，竟然不是唯信，顿感有些奇怪。

“这是天平理事会的聊天平台。你的设备上也有这个APP。”苍蓝解释道。

“在这儿，找到了。”王晨找到这个APP，粗略一看和唯信的功能、用法，差别不大。

他熟练地找到了加好友界面。现在好友界面空空荡荡，就苍蓝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