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若非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自己的妹妹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苏晨动手吊住了小姑娘的性命,而后在少年的指引下,找到了县城内最富的一户人家。
韩府。
如果苏晨记得没错,这家是帝都韩家的旁支。
韩家最大的官,不过是个尚书。
在这县城里,光是韩家这门头制式,规格都比尚书大得多。
韩家之前掌管着皇城司,猖狂的很。
被周家摆了一道后,直接被当成了替罪羊。
黑甲军刺杀的皇帝的事情,韩家背了口大黑锅。
此刻韩府的侧门,聚拢了不少百姓,他们都在翘首看着门前。
“张管家,不是说好的半袋小米吗?
怎么只有这么一点?”
“妈的,爱要不要!”
管家一脚踹在对方脸上。
“当我韩府是做慈善的吗?
卖儿卖女卖妻卖自己!
一个两个都想让自家人,来我韩府白吃白喝不成?
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张管家脸上露出一丝狠厉,招呼家丁,把人狠狠打了一顿。
“你们这群贱皮子,有一个算一个,我看都是皮痒痒了!
自己掂量掂量货色!
拿不出好的还往上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晨带着姜黎,在一旁观察了两炷香的时间。
这个管家带着家丁,打伤了几十号人。
他们几乎以虐打为乐,每一个都下的死手。
但这些百姓,依然排着队,上赶着等待管家挑选。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能走进那扇门。
最起码不会被饿死。
可当那侧门里,走出一个身着华服的公子哥时,原本趋之若鹜的百姓四散奔逃,像是见到了恶鬼一样。
“你们俩有点意思,居然不跑。
外来的?”
对方大摇大摆的走到苏晨面前,远处的百姓用着惊恐的目光,远远的看着他们。
稍有胆大者,正用着手势,让他们俩快快逃离。
苏晨点头,“刚到上宁县不久。”
“从哪儿来的?”
“北面。”
“无所谓。
我给你们百两黄金,陪我玩个游戏。
你们赢了黄金通通拿走,输了也没关系,做一个小小的惩罚即可。
怎么样?”
对方不知是不是见猎心喜,望着苏晨与姜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知是什么游戏,又是什么惩罚?”
“很简单。
游戏是穿针引线~
万一输了,那就放个风筝,或者骑着木驴,绕着杨府走一圈。”
“我能拒绝吗?”
对方看着苏晨那平静的目光,心脏没由来的漏跳了一拍。
这目光下似乎隐藏着一头凶兽,随时都会弑人。
“拒绝可以。
但是坏了我家公子的兴致,这么一走了之怕是不行。”
张管家直接招呼着家丁,把两人围了起来。
大有一言不合,就围殴的意思。
“怪不得他们都躲得这么远,原来韩家的人这么霸道。”
苏晨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原本还想着编个合适的理由动手,倒是直接送上门来了。
“穿的什么针?
引的什么线?
玩一玩,倒也无妨。”
“爽快!”
张管家拍了拍手,众多家丁直接从韩府内,架出了两个仆人。
两人身上到处都是被殴打的伤痕,许多伤口根本没有医治,完全是一副将死的状态。
“他们犯了家规,乱嚼舌头。
公子心善,没把他们舌头割了。
但是该立的规矩,还得立!”
张管家端上来的托盘上,放着两根银针,其粗细远比普通的缝衣针粗的多。
“穿针引线。
把他们的嘴给缝上。
一人十针,要缝的又快又好。
还要漂亮。”
姜黎闻言已经捏紧了拳头。
这与酷刑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