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大定,安排人执行,郡守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原本来这里就是来打秋风,趁火打劫,敲上一笔钱粮然后返回荣城。
没想到他来一趟繁城头上多了一个上官刺史,刺史大人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
既然他没有这个意思,自己也不好走,没办法他开始在安全方面做文章,就是吓唬人玩,你刚才吓唬我,说什么白骨露于野,这么凶残你不能留这里等死吧!
盎军十数万人,一旦围城,就算把步军营调过来,繁城就像桥头堡孤城一座,依旧很难守住,还是退往荣城,凭借大江水师防止盎军渡江。
“使君盎军犯境,您总揽全局,为了安全考虑请您过江坐镇荣城指挥。”
姜文佩自己想法,想要民众中建立威望,收获拥护和爱戴,必须要让军民百姓看到自己,他要留在繁城跟城中军民百姓共进退。
表情毅然,直接拒绝道:“荣城是景州的门户,繁城是景州的桥头堡,城中二十万庶民百姓,我哪也不去,就在繁城。”
官吏面面相觑,震惊的不要不要,苏郡守难受了,你得体谅下属,你不走,我怎么跑。
必须给他弄回去!
脑子转了转想了想还有什么,脑子跟他说刺史大人身为上官怎么也得做出一副亲民荣辱与共的做派。
不然怎么让下面人信服,下官要学会配合,既要刺史赚到威望,还要不耽搁自己跑路。
拱手再劝:“使君,您是持节而来如今盎军犯境,整个景州的安危都落在您一个人身上,您的安全身系整个景州万不能出一丝差错,还请您移驾荣城,那里安全些。”
官佐在一旁附和:“对、对、应该这样!繁城还是太危险。”
姜文佩展现出大无畏的格局:“我是景州刺史,现今繁城最高级别的官员,我都逃到荣城,下面的吏佐百信会怎么想,人心便散,无利于守城,我意已决留在繁城,率全体军民百姓共抗盎贼。”
繁城令对刺史立刻升起崇拜的目光,眼睛含了小星星!
大人您可坚持住,千万别松口,不然我鄙视你,你要是能带领大家伙扛过去,以后您说啥是啥。
苏郡守心里万流朝东,翻江倒海,你是景州最大的官,你不过去,我怎么敢过江去,你不怕死,我怕的不得了!
我还有姑娘要养活!
“我留守繁城凝聚军民百姓,有件事务必拜托苏郡守。”姜文佩突然变得郑重起来:“我初来,对南郡不熟悉,还请你过江返回荣城,安置老幼,发放口粮,如今正夏,应该冻不着,如果我们撑上三个月。
盎军十几万人,攻不破繁城,过不了江,找不到粮食,必然东去,豫州军早就做好准备全歼灭盎军。
那样天下可安!”
苏郡守内心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在听说盎军咬人后,就怕刺史大人把他留下来,吓死个人,带着姑娘赶紧过江,跑晚了再回不去了。
“嗯哼!”苏郡守清了清嗓子,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说一千,道一万还是那句话:“使君身负重任,这样我留守繁城,您过到荣城指挥大局。”
苏郡守好着面子说违心的话,生怕刺史说一句“好就这样办”他就悲催了。
姜文佩自然能认清郡守大人在瞎客气,他可不客气直接拍板决定:“此事已经议定,安置江北的老幼需要你,不可再推。”
姜文佩面向所有官吏:“贼寇作乱,扰境害民,我等官吏当上下一心共抗盎贼。”
苏郡守和众官吏大大的唱了一声:“喏!”
人员陆续外走,衙内空旷出来姜文佩冲姜牧知喊道:“牧儿过来!”
姜牧知不情不愿起身前来大大咧咧喊了一声:“爹、”
姜文佩指着正式给苏郡守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姜牧知。”
苏郡守手心出汗搓了搓,刚才我是想看在白渊的面子上把他带回去做武士来着,现在带回去我怕他拆家。
有几分小尴尬!
繁城令很有眼色,打了个哈哈:“令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姜文佩对着苏郡守:“此间盎贼犯境,我想你把他带到荣城帮我照看一二。”
虽然他平时对儿子有些疏忽,心里还是有儿子的,大战马上打起来,他不在意自己的安危,还是希望儿子能呆在一个安全的环境。
姜牧知突然就被自我脑补感动的稀里哗啦,长期父爱空窗让他极为敏感,没等苏郡守答应,他先拒绝道:“我不去。”
苏郡守一愣,你要闹哪样!
看向刺史大人,眼睛传达的意思是,要么您管管!
姜文佩无可奈何,他知道儿子有武功,而且不听话。
“听话到荣城去。”
姜牧知逆子劲头上来,又坐回椅子,上重复那句话:“我不去。”
姜文佩皱眉:“那你就留在府衙,我这段时间忙顾不得你,你老实呆着,等盎军退去,给你找个先生教你读书。”
“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