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我忍不住说出小雨的名字。她不可能是小雨,但是我忍不住把她当成小雨。我太久没见到小雨了,即便是错的,我压抑已久的潜意识迫使我不顾一切去相信她是真的。
我向前走一步,她后退一步,刻意与我保持距离。我乐呵呵傻笑,她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我。
“你这个疯子。”
我说:“我是疯了。”
她惊恐的捂住胸口,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指,想戳一戳她的脸蛋。还没靠近,就被她拍开。
“我警告你,你别对我有非分之想!”她警惕的说道,然后离我更远。
如果这里的想不局限于肉体,包括意识和希冀,那么我确实有非分之想。但我并非馋她身子,就算是真的小雨,我也不是日日夜夜渴望与她鼓掌。我只想多看她一会儿,哪怕一眼,多一秒都是这个夜晚对我的补偿。
她撒腿想跑,我下意识向前追赶,但跑着跑着,我心想:我是不是像耍流氓?
于是我愣在原地,看着她钻进车里,驱车离开,尾灯一闪一闪,跟随时间尾端,疏远我,在夜的注视下凝聚成一个点,然后消失在某个转弯处,带走心潮澎湃,将寂寞留给我自己。
我又在原地愣了许久,她的脸庞在我脑海中像幻灯片一样,切换又播放。
不会吧,不会吧。
我知道我又需要抽烟磨练我的定力,烟叼嘴里,又想起我打火机扔了。真是自作自受,我不得已把烟塞回烟盒,然后在这片区域找了个台阶坐下,吸食着晚风,在其协助下,我缓缓冷静下来。
之前的场景如幻似梦,一段触手可及的真实,又宛如虚拟的画面转瞬即逝,剩下余音缭绕。
冷静过后,我开始思考。我所看到的不是幻觉,如何解释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
莫非小雨有一个双胞胎姐妹,不可能,小雨家就她一个。
现在化妆技术这么发达,有没有可能那个女人的妆容和小雨类似。这也不可能,小雨从不化妆,那个女人看上去也没化浓妆,最多在原基础上涂点淡妆。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纯属巧合,虽然几率不大,但并非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本就极低概率的事件,被我碰上是否是一种命中注定。
我越想越对那个女人好奇,别想多了,我对她没意思。她和小雨再怎么像,她始终不是小雨。小雨已经离开了,童话般的幻想里,她在人间体验十几年,觉得太功利,不合适,所以变成鱼,在水里生活,每天只关系呼吸和吃饭,没有烦恼。
想到这里,我又是一种惆怅,没有烟的惆怅是一种折磨,早知道不扔打火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