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到林瑾芸的家,她家不大,是个老旧的小区,房子有些年代了,楼梯口甚至有油漆剥落的痕迹,但总体上并不拉胯。
林瑾芸摸一摸口袋,“该死,又忘带钥匙了。”然后敲门喊道:“老爸,我回来了,开下门。”
林叔在屋内回应道:“来喽!”随时说拖鞋踩在木质地板的厚实声,一开门,林叔就以一种老顽童的语气念叨:“今儿个咋回来这么晚,干什么去了?”看到我站在后面,立即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感慨道:“终究还是长大了!”
林瑾芸白了一眼,懒得解释,换上拖鞋就进屋去了。我正要走,林叔劝道:“小杜,懒得来一趟,进屋坐会儿。”
天色已晚,况且我没有到别人家做客的习惯,索性委婉拒绝。奈何林叔掏出他的煊赫门,说道:“到阳台放松放松。”
哪个抽烟的男人能拒绝一根烟的诱惑,我正在想一个客气接受的话语,林叔已经从鞋柜里拿出鞋套递给我。好吧,谁叫我和林叔是好兄弟呢。
林叔家的阳台给我一种10年代的感觉,一张小巧的玻璃桌旁,摆放着几把轻便的铝合金椅子,墙角的一盆大型绿植给这个小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机。
透过纱窗,高度、角度刚好能窥视远处高楼大厦不规律的闪烁。
如果有人问我什么事情能放松,且成本不高,看起来不孤独。我一定会说和一个同样喜欢抽烟但不喜欢大声嚷嚷的人一起抽烟。煊赫门也好,红塔山也好,点上红光的那一刻,灵魂就开始浑厚了。
林叔问我:“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和小芸谈恋爱了?”
我一遇到这种问题就头疼,因为不论我说什么,都不能让人相信。但我又不想让林叔误会,索性直白的回答道:“我和林瑾芸只是玩的好的朋友,今天确实约会了,但我没对她做什么,我们清清白白,肉体和灵魂都是。今天不过一起吃顿饭,喝了一杯酒,送她回家,就这么简单。”
林叔摸一摸头脑,意思他肯定听懂了,只是不理解这么做的意义。我也反应过来,虽说最初是想为了攻略钟茗而模拟练习,但后来我们似乎都忘了初衷,完完全全为了消遣而玩乐。到头来不仅没学到什么技巧,反而与钟茗产生误会。
所以这一切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林叔不解的说道:“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们年轻人了,做餐饮业这么多年,我多多少少偷听过顾客之间的谈话。有的人声称自己爱一个人,却能和另一个人缠绵;有的人声称只是朋友,却整日整夜不眠不休。你们倒还好,至少没有颠覆我的三观。”
一根煊赫门抽完,我把它按灭在烟灰缸,回答道:“可能是现在物质生活满足,人们更多是精神上的空虚和孤独,所以需要刺激和慰藉。现在已经不是吃饱饭就能满足的年代了,一荤一素填补不了人性的需求,因为人的精神远比粮食更一言难尽。”
林叔点点头,表示理解我的说法。我掏出两根红塔山,给林叔递一根。
“你连抽两根啊?”
我说:“不想抽可以留着。”然后为自己点上。
还是红塔山劲大,一股浑厚的烟草味占据我的肺,此时此刻我需要烟雾来模糊我的意识,让我看起来不是透明简单。
我曾经在短视频看过科普,粗烟的尺寸是按照女性ru头的尺寸设计的,这或许就是我喜欢抽粗烟的原因。在一个风云变幻的季节,寻求安慰,像吮吸生蚝一样吮吸这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