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宝珠今天下班晚了一个小时,因为邓教授多给她上了一个小时的课。
冯华芳听到夏宝珠不干了,她表面做出不舍可惜的表情,内心里乐开了花。
今天她去打听了,夏宝珠确实被抓进去了,但因为没有证据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这让她觉得办事的人一点儿也不靠谱。
明明答应最少关24小时,结果三个小时都不到,白白花了她一千块钱。
现在听到夏宝珠要走,冯华芳连脚步都轻快起来,她要立马找个保姆过来,这次她要亲自选,绝不能找再好看的。
保姆就该有保姆的样子,天天又是学英语又是学钢琴的,这待遇比过去地主家小姐都好。
钱知童的不舍是真的,他把自己喜欢的一本中英文对照小说送给了夏宝珠,让她有空来玩。
夏宝珠带着关怀的感动在夜风里哼着歌。
“天上飞过是谁的心
海上漂流的是谁的遭遇
受伤的心不想言语
过去未来都像一场梦境……”
这首去年发行的《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在夏宝珠路过的音像店里天天播放,店主应该很喜欢这首歌。
听得多了,夏宝珠也能跟着唱几句。
昏黄的路灯下,她的影子忽明忽暗,偶尔一阵寒风吹来,吹进她那条针线稀疏的围巾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路过的巷子里,夏宝珠隐隐听到一个女人的哭泣声,停下车,她仔细听了听,还有求饶声,声音很年轻。
“我真的没钱,等这个月发了工资再给你们,求求你们了,我不去外面。”
夏宝珠叹了一口气,一个城市里她都能遇到这么多事,放在全国那又是多少?
她把车子放在不显眼的暗处,省得见义勇为后发现车子不见了。
从行道树上扯下一根粗树枝,上面还有几根小树枝,把小树枝去掉,慢慢走进巷子。
巷子里更暗,夏宝珠拿着手电筒照路。
“谁?”有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夏宝珠已经看到了前面的三个男人,靠着墙的是一个烫着中长卷发的年轻女人。
“照什么照!滚!”有个高个粗壮男人对夏宝珠手电筒照过来的光很不满。
“哥,这也是个女人,要不一块带走?”瘦矮个男人眯着眼打量着夏宝珠的身影,对粗壮男人道,语气带着显而易见地兴奋。
“她手里还拿着一根小木棍,这是走夜路害怕吗?我来看看长得什么样?”
第三个男人笑嘻嘻地走过来,对着夏宝珠的树枝伸出了手。
树枝迅速地抽到他的脸上,男人啊地一声捂住脸,其他两个男人立马口吐芬芳,叫喊着冲过来,想要抓住她。
夏宝珠每人抽一下,每一下又狠又准,全部从额头抽到下巴。
“抓住她!我要扒了她的皮!”
粗壮男人眯着生疼的眼睛,咬着牙发着狠大步追赶夏宝珠,然后被她再次抽中脸部,正好组成一个×号。
很快三个男人被夏宝珠用树枝抽的面目全非,脸肿成了猪头。
刚才那个女人在他们挨打时就跑远了。
夏宝珠听着哀嚎声,欢快地骑上自行车继续前进。
路过垃圾桶,她把刚才用的树枝扔了进去。
“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
明天的我又要到哪里停泊”
夏宝珠哼着歌路过一辆吉普车,突然喇叭声响起,她扭头一看,沈山楼从副驾驶位置伸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