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羽淡淡抬了一下手,只是思索片刻,就轻声道:“独思岸柳柳抚岸!”
这个妙啊!
任天行虽然不懂对联之道,不过有些话一听就知道是好联,立马厚着脸皮站起身来朗声道:“独思岸柳柳抚岸!”
说完他对着淡淡一笑,没有像苏顶那般继续杵着等待众人的夸奖,而是缓缓坐了回去。
自带一种事了拂衣去的悠然感。
他如此平和的态度一下子获得众人的好感,相比于苏定那嚣张装逼的作风,众人更中意任天行一些。
“甚妙!”
“此联不但对得工整,独思岸柳,柳抚岸,谁还记得瑶台姑娘的真名就叫柳如烟!”
在座的吃瓜群众本以为苏顶的对联已经青楼无敌,这是哪家的公子,居然文化内涵也如此之快,众人纷纷侧目。
却发现根本不认识这位,不过看起衣着华丽,应该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毕竟燕州城许多氏族子弟是只关心吃喝玩乐的,其他的,和他们有毛关系?
高台上的瑶台闻言,也向任天行投来的欣赏的目光,自己的名字虽然不是什么秘闻,不过能将其融入到对联之中,着实不易。
这一幕让苏顶的面色略微有些难看,不过碍于场面他不好说什么。
他愤愤将酒杯一掷,沉吟道:“自斟酒香香飘酒!”
“这也妙啊!不愧是号称燕州才子的苏顶啊,还是有点东西的!”
随后众人将目光转移到了任天行身上,期待他会给出什么样的对子。
任天行眉头一挑,哎哟,这家伙和我杠上了?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洛天羽,对方扶着额头微微沉思低吟道:“独观岭雾雾遮岭!”
任天行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可以的表情,随后快速起身朗声道:“独观岭雾雾遮岭!”
此话一落,周遭的宾客又纷纷开始议论。
“我就知道这位公子可以的,就是不知道他的名号。”
“能有如此才学,不应该在燕州城内籍籍无名啊?莫非是其他地区的才子?”
“肯定是如此,如此才华却全然不顾声名,追随瑶台姑娘至此,此情之深,吾等佩服啊!”
听着吃瓜群众的议论声,任天行内心都要笑开花了,我就喜欢你们这么脑补,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这么深情的。
那姿容绝美的花魁瑶台听着周遭的议论声,一时间看向任天行的眼神中都带着些流转,这感觉,好像是看上了他。
任天行的笑容在逐渐扩大,他投给苏顶一个眼神:小样,你还想和我争?
苏定肺都要气炸了,这家伙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偏偏要和我作对:“兄台,你真是要和在下争一个高低不可吗?”
瞧你这话说得。
任天行站起身来,目光望向高台之上的如烟花魁淡淡开口。
“瑶台姑娘举办如此雅会,不就是希望我等可以谈花饮月,赋闲作诗,又怎么会分高低那?”
这话让苏顶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只能指着对方道:“兄台此话在理,敢问兄台在何处登学,讲于小弟我,日后也好找兄台探讨探讨。”
这话之中带着浓浓的威胁气息,这场是个明眼人都能听出来。
况且苏顶的岁数明显大于任天行,而且身上带着一股淡雅的气质,很显然是一个读书人。
不过怕个锤子啊?
凭什么,老子可是秦王欸!
不过真正让任天行尴尬的是,这回答个锤子啊,自己就没有在书院读过书,都不知道有哪些书院。
“你家里人没教过你礼仪吗?在问别人哪里登学之前都是要报出自己的名号,懂?”任天行一脸鄙夷的说道。
“你!”
“你什么你?”
“我!”
“我什么我?”
“我乃云海书院学子!”苏顶强制让自己保持冷静,面前这家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读书人,粗鄙得不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