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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流民奴隶

清晨,阳光普照大地,又是一个艳阳天,小村庄慢慢从宁静变得喧嚣。

伴随着一阵开门声,茁开门走了出来,虽然身上的红肿还没褪去,但已经缓解了许多,不影响一天的劳作。

想起昨晚禾的责怪和担心的样子,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走到一边继续去打磨石斧,毕竟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家人都醒了,开始各忙各的,禾开始准备今天的食物,小鱼和桑可高兴坏了,毕竟,昨天父亲和哥哥带回了丰厚的战利品,一条死掉的蛇,还有许多的蜂蛹,虽然蛇看起来很可怕,但听父亲说味道很好。

他们围坐在母亲禾的身旁,看着她一步步烹饪蛇羹,先是把蛇去皮,洗净再放入锅里煮,再放入一些神奇的配料,比如一种树木的皮,张临也在一边看着,他知道那叫肉桂。

他本以为,这个时代的烹饪很原始,然而没想到的是,人们已经开始学会使用各种香料,这让他感觉欣慰了一些。

蛇羹需要时间慢慢烹煮,蜂蛹的处理就很简单了,可以直接吃,也可以拿到水里煮,也可以放到火里烤。

两个小家伙们用各种自己能想到的办法,去自由地探索美食家的道路。

今天的食物格外丰盛,一大桶粟米饭,配上一大盆蛇羹,还有一碗烤蜂蛹,这也是张临第一次吃到蛇羹,虽然不如想象中美味,有一种土腥味,但已经比往常的伙食好了很多。

享受完昨天的战利品,就要开始做事情了,张临父子二人今天要去将林中的木料带回来,禾要到公田劳作,小鱼在家照顾妹妹,家里没有没有一口饭是白吃的。

...

清晨伴着微风,让脚步也略显轻快,半个时辰后,张临和茁到了地方,像昨天一样做各自的事情。

在路过昨天和胡蜂战斗的地方时,张临停下观察了一下,看是否有漏网之鱼,最后一只胡蜂也没发现,这让他松了口气。

回到家后,茁仍旧继续打磨农具器械,这可能是他一辈子也做不完的事情,不过,有多的石器也可以拿到市集里面去交换,也算是一条生财之道。

张临难得有了空闲,但闲来无事,想起昨天父亲饭桌上的闲谈,决定去见见自己的外公,给他送送东西,也希望能从这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口中更多地了解这个世界。

和父亲简单商谈后,张临挑着东西出发,没一会儿的工夫,便到了外公的门前。

外公的家坐落在一个竹篱小院中,他们的年纪大了,到公田劳动的时间会减少一些,一般只用上午去,下午不用去。

相应的,族群分给他们的食物也会减少,若遇上灾年更是半分也无,所以茁不时会给他们一些补贴,这很难得,因为按照现在的常理,茁并没有这样的义务。

外公也会像茁一样打磨各种石器拿去市集交换粮食,会下陷阱捉些小猎物,外婆会摘野菜,他们还有一块自己的私田。

外公叫岳,外婆叫莲,大家都同住一村,距离不是很远。

张临曾经有个舅舅,也是一名出色的猎人,但是在张临小时候他外出打猎便再没回来,从现在的环境看,这基本就是遇难了,外公在山林中寻觅了很久,最后只找回一只草鞋,这对他的打击很大,人仿佛迅速苍老起来。

外公比较精瘦,头发花白,略微佝偻,留着山羊胡子,脸色略显苍白眼皮也耷拉着。

外婆看起来还比较硬朗,此时正在屋里忙碌。

“外公外婆快开门。”张临向他们打着招呼。

二老看见张临脸上带出笑容,见他担着东西便连忙将院门打开,让他进来把担子放下。

张临放下担子,外婆上前招呼,叫他到家里坐,用陶碗给他盛了一碗水,张临接过后饮了一大口,说到:“外公外婆,这是父亲让我给你们担来的,有一些粮食。另外他说你们的柴不多了,所以让我给你们挑一些来。最近我和父亲一起去山上砍了不少柴,如果你们的柴不够用,可以告诉我们,再给你们担一些来。”

“嗯,还是茁壮想得周到,几天没见,临似乎又长高了一些,怕是明年便要比茁更高大,以后要长成六尺的汉子,快过来,你外公前几天套了一个兔子,做成了肉干,你拿回去给鱼他们分着吃吧。”外婆说着便走到被炊烟染黑的墙边,从零星地几块熏肉干中取下最大的一块,一只还剩大半的兔子肉干,递给张临。

“外婆不用了,家里母亲已经准备好了吃的,我坐一会儿便要回去吃了,若是让她知道我拿了您的肉干,那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我呢。”张临说着连连摆手,怎么也不肯接过肉干。

从早上到现在,张临已是腹中空空,感觉身上发软,但这份肉食对老两口来说是贵重的,他们比张临更加需要这份它。

说完,便又对着岳说到:“外公,听母亲说,你年轻的时候,是周围有名的猎人,那您肯定知道很多的事情,能和我讲一讲吗?”

见张临向自己请教,岳便慢慢挨着桌边坐下和他聊了起来,莲推脱不过也就不再勉强,去给岳又倒了一碗水放在桌上。

“小临啊,你想知道些什么事情呢?”岳说话慢条斯理。

张临想了想,问道:“那您知道我的爷爷奶奶吗?我从来没有听父亲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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