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木叶医院里弥漫着雾气。
两名身形鬼祟的忍者,悄悄摸进了神无月镜的病房。他们的脚步轻盈,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看着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其中一名根部忍者平静地说道:“神无月镜!团藏大人要你交出水遁幻术。”
那人打着哈欠,脑袋昏昏沉沉,朦胧之间像是还没从醉意中清醒过来。
“什么幻术,谁?镜?团藏?”
睡眼惺忪的纲手缓缓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面前站着两个根部忍者。
此时的纲手,头发有些凌乱,眼神还带着几分困倦和迷茫。
两个根部忍者皱眉,满心狐疑,心中感觉不对劲。暗自思忖道:为什么神无月镜喝的烂醉如泥?他不是病人吗?
但其中一人还是强压着心头的疑惑,继续威逼道:“快点交出水遁幻术!”那声音中充满了急切,还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出手。
而另一人突然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顿时惊慌失措,焦急地大喊道:“不好!我们可能中幻术了!”
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那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两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和疑惑,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喝得醉醺醺的酒鬼究竟是谁。
这个幻术,以他们两人的实力居然还解不开?
纲手听着两人的话,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吼一声:“团藏!”
镜,在猿飞日斩接触他之后,就毫不犹豫地找到了纲手。
……
“我确实答应过,在你回来之后会带你一段时间。你也是个医疗忍者,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体现在根本不适合进行训练。”
“你的生命力亏空的太厉害了!”纲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不解。
“水门那家伙也是,怎么能任由你这样拼命。”纲手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其实我也没想到,扩大范围那么耗费查克拉。”镜有些无奈的说道。
“镜花水月真的有那么强吗?”纲手也对镜的忍术产生了好奇。
“也没有很强,只不过第一次见到的人才会中招。如果有了防备,其实跟幻术大同小异。”镜顿了一下,取出自己的斩魄刀。
“所以,我通常会使用忍刀或者闪光一类的忍术吸引其他忍者的注意,然后再使用忍术。就想这样:‘迷离吧,镜花水月!’”
镜解释着自己忍术中的诀窍,突然喊出了解放语。
纲手目不转睛的盯着镜手中的刀,听到镜的话,才突然反应过来,却不想,自己竟然已经中招了。
病房内出现了一层浓浓的迷雾,即使镜离自己只有不足一米的距离,纲手也根本看不清眼前之人是谁。
“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忍术,镜。”纲手发现这个忍术确实棘手,很难破解。
“其实,这只是利用雾与水流的乱反射的原理,去扰乱敌人罢了。只要在雾气中的人都不轻易出手,就很容易破解。只困住一个人更是毫无意义。”镜挥手散去了病房中的雾,直接点破了“镜花水月”的弊端。
“真是惊人的想法,不过要想让雾气中的大家都稳住相信对方,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纲手也发现了这个术在战场上的价值。
“镜,虽然你的术很强。但你不应该压榨自己的生命力,这只会让你的未来成就更低!”纲手话锋一转,皱着眉头对镜教育道。
镜深吸了口气,淡淡道:“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做,战争还是不会结束。也不知道有多少战友会牺牲。”
镜说着,中途停顿了一下。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痛苦。
“我只是想,少牺牲一些。如果一点生命力就能救下一个人的生命,我愿意这样的机会再多一些。”
镜低下了头。在眼镜的遮盖下,纲手看不清镜的表情。但她知道镜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最看不得同伴的离去。
这样的人成为医疗忍者,也是理所应当的。纲手从来不会安慰别人。一直以来,她都是被安慰的那个。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安慰一个人有多难。
纲手一时有些沉默。自第二次忍界大战,她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挚爱。甚至因此患上了恐血症。
现在村子又处在战乱之中,而她却龟缩在木叶医院,贪杯好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