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一路都是兜兜转转,路上也碰过镖局押送货物的人,问了皇城的方向就继续赶路,毕竟亚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了解这个国家的皇城方向,而聂羽则是慌忙逃出也不记得方向,而且也没怎么出过皇城,所以对皇城的位置只能一路打听,碰到人就打听,碰不到人就按之前的人指的方向走,晚上遇到过几个江湖人的偷袭,结果一样活口一个没留,也有些好心的江湖人因为从各路消息打听到是定王弑君公主才逃跑,想护送聂羽回皇城,可是被亚琪拒绝了。
当二人看见皇城时已经已经是下午了,为了不被发现只好在郊外山林过夜,夜幕降临亚琪生起了火,聂羽拿着干粮就着之前在一个城外客栈买的酱牛肉吃,亚琪看着聂羽说:“我突然发现你不像我印象中的公主,”聂羽吃的干粮说:“你印象中的公主是什么样的?”亚琪说:“我印象中的公主都是娇生惯养,不会睡在野外,什么事都不会做,只会让别人做,更不会像你现在这样,右手拿着干粮膝盖上放着酱牛肉坐在火堆前吃,”聂羽看着亚琪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然后看亚琪嘴里的咀嚼动作也停了,看着亚琪肩膀松了下低下头来叹了口气说:“其实你说的那些是我以前样子,我虽然是娇生惯养在宫里,只不过我知道我虽然是公主但是与百姓无异,”亚琪说:“你还知道这个,”聂羽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干粮说:“一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亚琪说:“怎么这是你父王告诉你的?”聂羽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干粮说:“几年前我父王第一次带我出宫在皇城里游玩那时候是便装出宫,身边就跟了几个侍卫,百姓也就觉得是皇城里的皇亲国戚,在一个摊位看香囊时被一个妇人不小心撞到踩到了脚,我当时就打了那妇人一耳光,结果被父王教训了一顿让我跟那个妇人道歉,我就是不道歉,我一个堂堂大魏王朝的公主凭什么跟一个贱民道歉,父王拗不过我,只好亲自跟那妇人道了歉给那妇人一些碎金子,而那妇人却没要,等回了宫里,我父王又训了我一顿,我还和他吵了起来,当时我父王指着我说那妇人是看着你衣容华贵还有些护卫不敢跟你计较,你现在是公主等有一天你沦为你口中的贱民时,你还能那样理直气壮的给那妇人一耳光么,他们也是人,你不要以为你是堂堂一国公主就不拿百姓当人看,就高他们一等,等你有一天你成了你口中的贱民时,你连他们都不如,你也就是那城外边的乞丐,到那时候那妇人不小心撞了你,还敢给她一耳光么,再就是如果这个国家没有你口中的所谓的贱民,你还是高高在上公主?告诉你什么都不是,这个国家没有他们,你父王我也什么都不是,我告诉你这个国际没有他们就没有我,就更没有你,”说到这就停,亚琪好奇的问:“后来呢?”
由于低着头聂羽亚琪没有看见聂羽的表情,等了一会儿聂羽抽泣的说:“后来我父王给我下了禁足令,让我闭门思过,”亚琪说::“和你说会儿话你哭什么?又感受到那时候的委屈了?”聂羽摇了摇头说:“我想我父王了,”亚琪说:“你闭门思过就想明白了?”聂羽抽泣的点了点头,亚琪说:“闭门思过还真有效啊,”聂羽说:“起初是几天还是想不通,后来我父王让侍女给我拿了几本前朝亡国书,我才想通,”亚琪哦了一声决定放弃这个让聂羽想自己父亲的话题于是就对还哭着的聂羽说:“你是不是觉得你腿上的酱牛肉不够咸,要再加点佐料啊,”聂羽抬头疑惑的看着亚琪说:“佐料?”亚琪叹了口气说:“你在哭一会儿,你腿上的那酱牛肉就该变成咸牛肉了,”聂羽看了看酱牛肉结果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烦人,”亚琪无奈的摇了摇头,聂羽用空闲的左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没想到平时冷冰冰一言不发的你还会逗人开心,”亚琪说:“这个逗人的方法是最普通的了,”聂羽看着亚琪说:“还有不普通的?”亚琪说:“有啊,”聂羽认真的说:“说来听听,”亚琪说:“你在哭一会儿,你就成干尸了,”听了亚琪的说出“干尸”二字聂羽的表情变的有些异样,而坐在对面的亚琪却笑了,聂羽看着带着面具的亚琪露出嫌弃的表情说:“恶心,一点也不好笑,”亚琪哼哼笑着说:“对我来说到很好笑,一个姑娘哭成干尸,哈哈。。。”聂羽嫌弃的说:“你的想法够特殊的,”说完就继续吃着干粮和酱牛肉,亚琪看着火堆说:“其实有一句话能最简单表达你父亲的想法,”聂羽看着亚琪说:“什么话?”亚琪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聂羽疑惑的表情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亚琪往火里扔了根木头说:“其实就是说水可以使船浮在水面上,也可以使船翻沉,比喻民众百姓像水一样,既可以支持这个王朝的君王,也可以推翻这个王朝的君王。强调了民心的重要性,意味着君王如果得到民众百姓的支持,就可以稳固其地位;反之,如果失去民众百姓的支持,就可能面临覆灭的危险。”聂羽说:“原来这个意思啊,这句话你是从在哪里得来的?”亚琪说:“上学时历史书写的,我记得是荀子的哀公,”聂羽疑惑的看着亚琪说:“荀子的哀公?是什么书啊?我怎么没听过?”亚琪身体向后仰双手撑在地上说:“没听过就对了,这本书不在这个世界,”聂羽说:“那是哪个世界的书啊?”亚琪说:“我曾经生活的世界,”聂羽说:“哪个世界亡国了?”亚琪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没有亡国,是我离开了,”聂羽看着望着星空的亚琪说:“如果可以你带我去看看你的故乡吧,”亚琪说:“我的故乡离这太远了,”聂羽说:“有多远?”亚琪并没有回答。
聂羽见亚琪没有回答叹了口气就继续吃着干粮和酱牛肉,亚琪收回看着星空的目光看着聂羽说:“看你这个样子,就算不在宫里,在外面应该也能存活下去,”聂羽咀嚼着食物说:“如果是我一个人估计活不下去,不过还好有你,有你我才活到现在,要是没有你的话,我都不知道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亚琪面具下的脸笑了笑没有回答,后来俩人又你一言我一语断断续续聊了很多,这也是这么长时间亚琪说的话最多的一晚。
第二天亚琪带着聂羽步行去皇城把马留在过夜的地方,所谓的皇城就是这个大魏王朝的首都叫皇城,而大魏王所在的地方叫王宫,当二人步行到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时,发现城门官兵却对每一个入城的百姓都一一对照手中的告示,聂羽抓着亚琪的胳膊说:“怎么办?他们这么盘查这么严,我们怎么进去啊?”亚琪想了想然后看向周围说:“不行,我们还是先回到昨晚的地方,”让后就拉着聂羽往回走,聂羽说:“怎么了?”亚琪说:“你被发现了,”然后就把聂羽打横抱了起来说:“把眼睛闭上,”聂羽双臂环住亚琪的脖子闭上眼睛,聂羽感觉到了那晚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抱着她去湖边的感觉,行进的速度很快,比自己骑马跑起来的速度还快,转眼就亚琪就抱着聂羽到了昨晚的过夜的地方,亚琪把聂羽放了下来,聂羽双脚落地踉跄了几步看了看周围,然后又看着亚琪急切说:“怎么了?怎么就被发现了?”亚琪说:“是我没考虑到,城门口附近的那些摊位不管是买菜的老农还是茶摊的摊主,他们都是见过告示的,你没有任何遮挡他们很快就认出你了,而且那些摊位上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平头老百姓,”聂羽说:“那他们是谁?不会是我王叔安排的宫里的人吧,”亚琪说:“肯定是你王叔安排的侍卫什么的,一直在皇城外装扮成百姓的样子等着你出现,”聂羽说:“那怎么办?”亚琪想了想说:“你留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我离开一会儿,”聂羽慌张抓住亚琪的胳膊说:“你要去哪?”亚琪说:“我去找个人,一个能带你我进皇城顺便还能进皇城的人,”聂羽看着亚琪有些紧张害怕被丢下看着亚琪说:“谁啊?”亚琪说:“之前抓你的那个将士,”聂羽说:“他?他能帮我们什么?”亚琪说:“其实他一直在帮你,”聂羽冷哼一声说:“他帮我?他帮我还杀了我贴身宫女小桃,”亚琪说:“射杀小桃的不是他,你那贴身宫女被射杀之后,他才知道那批人是杀你的,为了保护你拦住之前那批人,自己带着亲卫替换了之前的那一批,”聂羽说:“他和你说的?”亚琪点了点头,聂羽说:“他那是说谎,”亚琪说:“先不跟你解释这个了,我先去找他,你在这等着哪里都不要去,”然后就要走,结果原本是被聂羽抓着的胳膊却被她抱住,聂羽慌张还有些委屈的说:“你别丢下我,”亚琪说:“这个时候你撒什么娇啊,”聂羽重复了一遍:“你别丢下我,”亚琪叹了口气说:“你想什么呢,我就是去找那个将士,”聂羽紧张怀起说:“你确定不是丢下我?”亚琪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如果是我一个人,我不用走城门就可以进皇城,但是带着你就不方便,而且目前也只有他才能把你和我带进皇城,”聂羽说:“你就这相信他?”亚琪点了点头,聂羽又说:“你不怕他是骗你的?”亚琪说:“他骗没骗我,我能看出来,”聂羽说:“那你快去快回,我一个人害怕,”亚琪哼哼笑了笑说:“这你怕什么?之前你不也是自己待着我外出么,”聂羽说:“之前在小木屋我害怕,可这又不是小木屋,他们万一搜过了怎么办,”亚琪说:“放心吧,他们搜不到这的,”聂羽说:“真的?”亚琪斩钉截铁的说:“肯定搜不到,”聂羽看着带着面具的亚琪想了想说:“那你快去快回,”然后放开抱住的亚琪的胳膊。
亚琪走出一段距离抬手一挥,表现上看不出什么,其实已经与这个空间剥离了,外人进入这个地方,进是能进的但是会不知不觉的偏离聂羽所在的方向,和之前湖边一样,然后转身就飞上天空冲向皇城那个将士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