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我糖人。”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刚从惊骇中回过神来的众人再度懵圈起来,这女孩也是霸道的主啊!这么大动干戈,居然只是为了一个糖人?
听到这句话的贝不讳先是怔了一瞬,然后便将目光投向修炼场中央的贝鸣,他听说过父亲前些年为了糖人为难过县西北住着的邓家,可自从贝鸣不小心杀害掉一个邓家的小女孩,父亲不就为了平息事件而补偿邓家一百枚铜币,并答应不再为难邓家了吗?
这小兔崽子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察觉到贝不讳的目光,贝鸣识相的小跑过来,他知道自己这次惹了大事,平时父亲爷爷可以为他撑腰,但这次好像踢到铁板了......
噗通!
贝不讳一脚将跑过来的贝鸣踹在地上,不管他的伤势,震怒的问道:“怎么回事,给我如实地说出来,这次再说谎话,回家饿你五天!”
听到如此可怕的惩罚,贝鸣毫毛根根竖起,他知道父亲这次是动了真怒,只能将自己虐待邓山的事一五一十的讲出。
“那邓山人现在在哪?”
“报告贝大人,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想必很快就能带来。”
“怎么能是带来呢?那叫请,请来,知不知道?”
贝不讳教训了手下一句,转头看向康眠,手掌抬于胸前,手心向下,反复拍了拍,讨好道:“大人,已经去请了,马上就还你糖人,消消气,消消气。”
这一幕令得后方时刻关注这里的众人幸灾乐祸起来,没想到贝家的人还会有今天啊!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等着最后的结果,寂静无声,这场景与先前测试时的喧哗热闹截然不同。
秋风萧瑟,枯叶飘零,想起到那个穿着破烂衣服的男子落寞离去,不禁让人感到悲痛与心疼。
约莫两柱香后,终于有贝家的人从远处归来,不过他们都面色发白,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到达贝不讳面前时急忙跪下,有一人酝酿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发声道:“大人,他......他自杀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和一个钱袋。”
说完这句话后,那名贝家的人将双手并拢,举过头顶,旁边一同前去的人快速将信封和钱袋递到他的手上。
康眠听到后眉头微蹙,面色冰冷,任谁都能看出她此时内心的不悦,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雪白的下巴对那封信扬了扬。
身后的皇家护卫收到命令后一把将信和钱袋吸入手中,用仅有双方能够听到的声音将信中的信息缓缓念出:
雨儿,两年了,不知你在学府可好?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父亲已经和你的母亲与妹妹团圆了,你这孩子有天赋,有韧性,是个修炼的好苗子,之前为了治你母亲的病花光了所有积蓄,这四百二十一枚铜币是我这两年攒来的,贝家一直压迫我,赚不到钱,是父亲的无能,现在我的右手断了,做不了糖人,也不值得花钱医治,为了不成为你的累赘,只好先走一步了,不要怪我。祝愿我的儿子能够健健康康的活着!
爱你的父亲,邓山。
最后一个字读完后,苏星潸然泪下,小手抹去一把眼泪,怨恨的盯着贝家等人,悲怆的嗓音传出:“邓叔,你好惨,贝家的人都该死!”
听到苏星的“感言”,贝不讳等人瞬间脸色惨白,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连忙后退,可康眠并没有任何反应,当他们察觉到距离足够远时,瞬间如丧家之犬般逃走。
短短数息间,他们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苏星等人的视线当中,苏星一急,顾不得自己痛哭变得清脆的声音,看向康眠,连忙问道:“不追吗?不收拾他们难解我心头之恨!”
听到这道奇特的声音,康眠居然出奇的笑了笑,眼睛首次变得明亮起来,对着苏星打趣道:“你也是小女孩,不哭了噢,让他们先欠着,姐姐下次再替你收拾他们。”
被康眠一顿戏弄,苏星的脸瞬间通红,转身向修炼场中央跑去,不过看其背影,怎么都显得有些狼狈。
......
修炼场内,绝大多数人都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对贝家都不怎么感冒,但并没有实力去改变什么,今日这两小孩的行为,值得他们赞扬欢呼!但是还有一小部分观众偷偷离开,那是附属于贝家势力的人,看样子是丢不起脸。
场中央,苏星对各位测试员抱拳,有些歉意地说道:“耽误了你们不少时间,抱歉了。”
“听你先前自称是苏星?”苍老的声音随着苏星的话语落下后紧接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