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沁晗这才将目光放到一直没说话的贺衫身上,脸上的笑意淡了不少,连脸上的梨涡都不见了。
“哦,原来贺衫也在啊。”
贺衫鼓起勇气刚要开口说话,很不凑巧这时候另一桌正好有人叫武沁晗。
武沁晗便顺势起身,当作没看到贺衫微微张开的嘴,礼貌的跟沈清河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去那一桌招呼老同学去了。
等沈清河回头再看时,武沁晗已经在那边坐下了,挨着陆青和。
“给你机会,你自己不中用啊,狗子。”沈清河摇着头,拍了拍贺衫的肩膀叹息道。
贺衫默默的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对面一对打扮时髦的男女见了齐齐露出鄙夷之色。
沈清河逗他,“听说这可是我们武大班长托她老爸专门搞回来的高级红酒,你就这样牛饮啦?不细细回味一下?”
贺衫放下杯子的动作略微一顿,然后抬头对一旁的服务生说道:“麻烦再帮我倒一杯。”
沈清河憋笑。
回头又瞅了一眼武沁晗,沈清河还是没稳住,悄声问贺衫:
“我记得你们高考就在一起了嘛,怎么大一还没完就分了?”
贺衫有些忧愁地转着酒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然后长叹一声。
沈清河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这人又要装怪了,看准他张嘴的时机,一巴掌上去怼着他嘴来了个三连拍。
然后沈清河他们这一桌就都听到了电影中丛林部落人的“哇哇哇”声。
一时间,桌上不少人都循声往来,始作俑者也没想到动静会这么大,立马将手收回,还很嫌弃的在贺衫衣服上擦了擦。
再次闹个大红脸的贺衫将酒杯放下,手伸到桌下狠狠掐了一把沈清河的大腿,疼得沈清河面目扭曲。
等其他人不再关注他们这边之后,贺衫咬牙切齿地骂道:“沈清河,你有病吧?”
沈清河揉着大腿,嬉笑道:“我哪知道你说话声音会那么大声。”
贺衫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说真的,你们俩到底为啥啊?”沈清河可没忘记方才的话题,追问贺衫道。
贺衫表情一瞬间又有些沮丧,沈清河见了也有些于心不忍,刚准备主动换个话题,就听贺衫说:
“她误会我出轨了。”
“啊?”沈清河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你做啥了,让人家误会你?”
贺衫嗫嚅着说什么也不肯说。
见此,沈清河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想到一个画面,不确定的说:
“你别是被人捉奸在床吧?”
“乱讲!我可什么都没做!”贺衫有些激动地对沈清河连连摆手说道。
“哦。”沈清河看他的反应瞬间就懂了,“你不会想说,你喝醉了,然后一觉睡醒就发现旁边睡着个女的吧?”
这回贺衫不搭腔了。
沈清河嗤笑一声,啐了他一口,“那你活该。”
“哎呀,”贺衫拉了拉沈清河袖子,低声下气的说,“好哥们,你就不打算帮帮我嘛?”
“帮你?”沈清河挑眉,将袖子扯出来,“帮你收尸吗?哥们,你已经凉了,放弃吧。”
沈清河同情的拍了拍贺衫的肩膀。
然而,贺衫却完全没听进去。
他继续求沈清河说:“我写了封道歉信,你再帮我递给她吧。”
高中时期就充当信鸽的沈清河也是没想到快大学毕业了还能有这项业务。
沈清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贺衫一样,没好气的说:“我看你是啥都不缺,就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