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女人指了指她对面的位置。

沈清河落座，看着自己面前的气泡水，心下对女人的来历更加确定了。

“你是穿书局的人？”

沈清河选择先发制人。

听到沈清河的提问，原本一直望着窗外的女人转过头，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了沈清河一眼。

她似笑非笑地说：“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的要多。”

沈清河心下一颤，顶住女人那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努力克制住心中升起的害怕，继续问道：

“我还知道你和那个光头男应该不是一伙的。”

女人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将水杯放到桌上，指尖有节奏的轻敲桌面，冲沈清河轻抬下巴说：

“继续，说说看你还知道些什么？”

沈清河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努力保持冷静，继续说道：“我还知道你应该就是九部的那个‘魔女’。”

沈清河话音刚落，女人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魔女么？”女人回味了一下，然后拖长音调说：“原来他们私下是这么议论我的啊——”

“你觉得我像吗？”

沈清河愣了一下，没有料到女人会突然问一个这么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仔细观察女人的神情，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

可惜除了显而易见的戏谑以外，从那张清丽的脸上他再也看不出其他任何情绪。

对方对于情绪的收放精细得像一台机器。

沈清河摇头回道：“看不出来。”

“哦？”女人有些意外的扬眉，“我看你也不像眼力那么差的人啊。”

沈清河耸肩，“我看人一向不准，不然也不会差点被人设计。”

他意有所指的望向孤零零立在远处空地上的邮筒。

“哦？我不信。”

沈清河扭头看向对面的人，想不明白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

“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女人一只手撑着下巴，有些慵懒地转着水杯，想了一会儿说：

“不如，你来猜猜我找你做什么？”

女人顿了顿，抬眼瞥了沈清河一眼，瞧见他因这句话而变得忐忑的眼神，微微勾唇。

她拖长音调说道：“猜错了，就算你没说谎。”

“猜对了，那就是你说谎了。”

“而我呢，最讨厌别人对我说谎了。”

说完，女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清河等着他的回答。

“证明我没说谎，你就会放我走吗？”

女人轻笑一声，“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沈清河右眼皮一跳，“那我似乎怎么答都不对。”

“沈清河，”女人见面以来第一次叫出沈清河的名字，“你为什么觉得你还有资格和我讲条件呢？”

“就凭你身上那个残缺的攻略者系统吗？”

女人直接点出了沈清河身上的秘密。

沈清河心下一惊，桌下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危险的到来，是之前与10779和光头男交锋时都不曾有过的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