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烛的实验还需要几天，实验成功之后，我会遵守约定。”

王小明答应了和白炼之间的交易。

“那么现在该说第二件事，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能和王教授单独交谈。”

一直站在旁边，像一块石头一样沉默不言的李军，此时皱了皱眉头，脸上带着警惕。

王小明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有这个必要吗？”

白炼淡淡一笑，说道：“我要说的是教授你的家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自然没问题。”

李军眉头皱的更深，他铿锵的说：“教授，我觉得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王小明再次沉吟，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李军，你先出去，我相信我的直觉。”

同时，王小明的右手缩进了衣袖，握住了一根红色的蜡烛，他刚才说谎了，其实鬼烛已经被研制成功，但是白炼并不知道。

等到李军出去之后，王小明声音略带低沉：“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说呢，我并不想让你成为伟大的人。”

“什么意思？”

王小明只感觉这个白炼说话云里雾里，他有些搞不懂。

“一个伟大的人生前一直在为人类，为社会做贡献，几乎没有为自己活过，我做不到，也不想做，我敬重你同时我为你感到可惜。”

白炼继续说道。

“这与你无关，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王小明眉头皱了皱，他不明白白炼这无端的情感是怎么来的。

“可是，你还有一个弟弟王小强。”

“你想怎样？”

“你的弟弟快要死了。”

白炼淡淡的说道。

啪！

王小明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他脸上带着些许的愠怒。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算算时间，他应该招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这次王小明没有再说话，他自己的弟弟，他清楚，王小强并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他眼神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可以保住你的弟弟，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白炼说道。

“你应该知道，以我现在的地位，想要帮助我的弟弟，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你并不会，在你的心中，会给每个人都打上价值的标签，而你的弟弟显然不值那个价值，所以你没有理由去帮助他太多。”

白炼淡淡的说道，他的眼神平静，不见一丝波澜，话语平淡，但每一次都能直击王小明的心灵。

王小明脸色变化，但最终不得不承认：“确实，你说的没错，他没有让我帮助的理由，如果派驭鬼者去保护他，那纯属是浪费公共资源。”

这个固执的人，这个狠心的人，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伟大的人，可没有人会说他的不是，因为他真正践行着自己的准则。

“唉，何必呢？”

白炼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叹。

“但是同样，我并不会因为这件事而给你更多的优待，所以你的条件我多半答应不了。”

王小明又一脸认真的继续说道。

“不，你可以，我的条件就是当你觉得自己该“死去”的时候，提前告诉我，并且由我决定你的生死。”

“就这么简单？如果我一直不觉得自己该“死去”，那你这个条件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作用。”

“就这么简单。”

白炼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