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你可以明白吗？”

楚姐搪塞道:“明白，来喝一杯。”

青绅想着，他说得这么直白，他是来帮忙的，不是全职做鸭，他有一天会离开这边，她竟然没有流露出一丝不舍的情感，果然，婊子无情。

楚姐的朋友们问她，要不要换一下伴侣？

她拒绝断然拒绝

好友明显对她的行为表现得很不屑，她们很快就带走了伴侣，包厢内只剩青绅和楚姐了。

“我们来唱歌吧？”

“不唱。”

“为什么？”

“不好听。”

“不唱歌为什么来这边？”

“热闹啊！”

“那我唱给你听。”

青绅自认为歌喉还不错，他拿起麦克风，送给楚姐一首《东风破》。

一首完毕，他又点了首《素颜》，他把麦克风递给楚姐：“这首歌难度不大，我们一起。”

楚姐迟疑地接过，轻吟浅唱。

她没有骗他，她的乐感确实比较迟钝。

可没关系，青绅装得沉醉其中。

楚姐问他：“今晚陪我好吗？”

“可是。”

“我们不发生什么。”

“......”

“让姐姐我带你成长，不好吗？”

“不了。”青绅坚守自己还不能沦落成真鸭的底线，他要洁身自好。

楚姐见劝不动他，便拿起包包，让他陪着去吃了顿宵便回家了。

凌晨一点时，楚姐在小区门口见到了抽着烟的泽楷。泽楷一见到她，立马跑过去抱紧她。

楚姐对他已经失去了新鲜感，她推开他：“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

“回去吧。”楚姐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地冷冰冰，“你今晚不都看到了吗？”

“我是故意进去的，我以为你会点我。”

“你这是要强买强卖了吗？”楚姐掏出一根女士香烟，抽了起来。

“不是，媳妇，我对你是有感情的。”

“别，”楚姐深吐一口烟雾，“谁是你媳妇？我们之间没有情感。”

“姐。”泽楷的语气有些怨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还想和你继续来往。”

“找你不给你钱可以吗？或者你买酒给我喝？”

泽楷没想到楚姐说得这么赤裸裸，他维护着自尊心：“可以。”

“那你先给我十万。”

楚姐冲着泽楷惊恐中带着下不来台的面容哈哈哈大笑：“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玩。”

泽楷看到夜色中窈窕身材的女人，恨恨地冲她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他拨通童童的电话，故意表露出一阵难以掩盖的欣喜：“童童，你在干嘛呢？”

“在洗澡。”

童童是一位四十五岁的富婆寡妇，自从丈夫死后，只有那两千万的遗产和两栋大厦的租金陪着她。

“明晚要来玩吗？”

“不去了，最近有些三高，要养养身体了。”

“我们这边来了一个极品。”泽楷吊着语调，诱惑着童童，“我保证你喜欢。”

“这个，我～”

“童童，你养身体也不急在这一时，错过尝鲜的机会也就遗憾了。”

“下次吧。”童童下着决心。

“那好吧。”泽楷急忙挂断电话，把偷拍青绅的照片发给了童童。

果不其然，童童在看到青绅照片后，只回复他两个字——明晚给我留个房。

泽楷没有先兆地直接拉着青绅进了包厢，青绅也只以为是普通地上班，便也并不在意，他一进入包厢，就大开眼界地不自觉瞪直了双目。

“贵宾，欢迎回家！”

“晚上好！”

四个矮短粗的老妇女穿金戴银，珠光宝气地盘踞在沙发上，她们笑着看他们的笑容，像是古时候太监扭曲地看惊恐的幼女似的。

青绅看了眼泽楷。

他不理会他。

青绅又看了看其他伙伴，他们没有他预想一般面露难色，反正更卖力地展现自身优势，无比期待尝一尝这些“肥肉”。

青绅忐忑地祈祷快结束这场“选秀”，他认输了，他不如人，他要把这份荣光全部推给其他人，他实在承受不了这些本该在广场上跳舞的大妈们的厚爱。

“就他了。”童童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对不起，他今晚生病了，不能陪客。”昊轩不好意思地道歉。

青绅又惊讶又感动，对昊轩这人冷一时热一时的做法不理解，眼下，他闭嘴低着脑袋，佯装没精神的样子。

“都进来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女人有些不悦。

“您也是老客户了，知道我们有时候需要凑人数，撑排场。”昊轩歉意地哈着腰。

“泽楷，是你让我来的，你来说。”童童随便扬起的声调在别人看来都是大发雷霆的不满。

泽楷两边都不敢得罪，他走到童童身边，抱着她粗壮的胳膊：“今晚我来陪你。”

童童似乎不买账，依旧生气着，却也没有甩开他的粘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