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椅子上起身，顾云楼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后背前胸全被汗水打湿了。他看着赵长生，笑着问：“师傅，我睡了多长时间？”

赵长生还没反应过来：“啥？你不是刚睡下嘛？”

这下子给顾云楼整不会了，刚刚睡下吗？他满脸疑惑。

赵长生指着引念香说：“你看，才燃了这么点。”

顾云楼挠挠头说：“我刚刚好像做了个梦，具体梦见什么却忘了。哎呀，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我炼念失败了，我压根就没有感到什么特别欢愉或者痛苦的事情。”

赵长生摸着胡子思索，说了句：“奇了怪了，不应该呀。”他又检查了一下顾云楼的命府，心中更加疑惑，源液去哪里了？

没看出什么端倪，赵长生就又重新点了一根引念香，可不知怎么的，顾云楼就是睡不着，心里总是悸动。赵长生看着顾云楼，忽然笑着对他说：“有些人天生念头通达，根本不需要过炼念境。既然连引念香都没用，咱们直接来试试炼五脏！”

顾云楼说好啊，然后赵长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巨大的浴盆，一脚将顾云楼踩了进去。然后单手将浴盆给倒置了过来，将顾云楼拘了起来。看着眼前一片漆黑，顾云楼不解，炼五脏需要这样吗？

只听赵长生朗声一笑：“好徒儿，你不是炼念没感受到痛苦嘛，现在我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于是乎，赵长生将永恒焚木加在了炉子里面，然后在金晶所做的盆里烧了满满一盆的无垢神水，给顾云楼来了个桑拿大礼包。

那一天，整个万相宫，不断传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

躺在石头上的顾云楼一脸生无可恋，好似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君可见，他的眼角还残留着奋力挣扎留下的泪痕。

叹息一声，这就是炼身嘛，果真是痛苦。只不过捏紧拳头，感受着流转在五脏的气，他也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