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正如同鲁智深那句‘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

以前的他不爱好文科，毅然选择了理科道路。

对于那些名人古籍、经典哲学，自是了解不多，平日里只爱看些小说，好在工地上解闷。

否则啊，指不定他这个粗人，未来也能到进文庙中一游。

他摸摸下巴，好像只靠小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王楠稍作收拾，推开房门，已然化作一副脸色苍白，头戴斗笠的黑袍人打扮，赫然是穆云德人傀模样。

便往城北方向走去，今天他需要去一趟郑家。

穆云德已经消失多日不见，这次以他身份前往郑家，或许能有意外收获。

不多时，王楠已经出现在了郑家大院内，为首对面两人正是郑仕昌和郑远东。

看着依旧一身黑袍，但是手里不停把玩着一个颅骨的王楠，郑远东有些怀疑，此番故弄玄虚，是否做给他们看的。

他倒是误会王楠了，这个颅骨来自于席邦安，尽管精神已经被消灭，但是骨骼强度远超想象，王楠一直把握玩，暗自发力，主要还是想试试能否继续升级第一个解锁的称号，‘怒头骨’。

毕竟能让他全力出手多次，而不损坏的头骨，也并不是那么好找。

他见两人在场，先发制人，问道：“最近我的血食供应怎么断了，你们以为单护法来了，就可以不用管我这边了吗。”

相比于灵傀门用自身阳气和体魄压制邪祟，邪傀宗的副作用更多，如果不定期享用血食，很容易被体内邪祟倒戈。

一旁的郑远东刚要说话，“我们最近……”

便被郑仕昌打断，只见他说道：“穆大人此言差矣，我们郑家和贵门的约定，本来就是定好这个数量的。

我们尽数送到了单护法那边，穆大人有需求，可以去单护法那边讨要。”

‘这老狐狸，油盐不进。’

王楠一直暗自运转‘七情炼邪’。

发现相比于郑远东身上传来的星星点点恐惧气息，一副老人打扮的郑仕昌，反而没有半点恐惧，浑浊瞳孔，深不可测。

恐怕不只是心性上，这位实力比郑远东还要更强。

“哼，我知道你们在城外还有很多人马，抓些血食不过是手到擒来。”王楠淡淡说道，捏住颅骨的左手，青筋暴起。

“府内都只是些粗俗武夫罢了，能做些低三下四的活计，已经是相当不错了，自然入不得大人的眼。”郑仕昌既不承认，也不否定，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很是敷衍。

如果是真正的穆云德在这里，恐怕不会善了，王楠倒不在意，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等王楠走后。

郑远东疑惑问道：“大哥，为什么不让我说出实情，之前黑风寨人马被拿下，现在城外各个寨子，都潜伏了起来。”

郑仕昌反问：“你能不能动点脑子，单天鹏来了之后，穆云德隐藏不出，显然有矛盾。在穆云德师傅来之前，我们尽量敷衍，不插手其中。”

但是他内心也有疑惑，穆云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莫非是被单天鹏一顿教训，伤了元气。

郑远东一脸阴狠，说：“要不是王楠和莫大平那两人，不断追踪调查，也不至于折了人手。

尤其是王楠，他这个战绩，哪一个寨子单独碰上，都怕是要全军覆没。”

郑仕昌眉毛紧皱，目光深沉，感慨道：“辛恒远一介书生，却总有实力强劲之人为其卖命，这番王楠去了骏河城，只怕是烟雾弹，让弟兄们继续潜伏待命。”

就在王楠身形飞掠，离开郑家大院的时候。

发动‘见微知著’。

这些天以来，他并不是完全放弃了对郑府的探查。

当日在铜锣巷中的众人，均被他下了恐惧种子，只要在青阳城范围内，基本行踪都被他掌握。

他目光如炬，神魂全面感知，不断抽丝剥茧，纷杂的记忆画面不断倒放开来，丝丝线索串联成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