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德真是倒了大霉,”他这样说到,“他进入决斗俱乐部的时候被一道攻击性魔咒击中了头,现在在校医院里还没清醒。”
我们一起赶到布斯巴顿的医疗室。此时,沃尔布加正在门口低声怒斥着来道歉的始作俑者,里德尔和金莎则站在阿尔法德的床尾。
沃尔布加挥手让我先进去,转头继续输出。我一路走到床头,只见头上包了绷带的阿尔法德紧闭双眼躺在病床上。我猛地抬头看着信手把在床栏上的里德尔,暗暗磨牙。
“你怎么在这?”
金莎开口回答,“汤姆的手受伤了,我带他来接受治疗。”果见里德尔垂在身侧的手上包了绷带。
我有点心虚,但还是用一种古怪的语气说,“那么希望里德尔先生牢记教训,不要多管闲事。”
里德尔挑眉,淡淡地看了阿尔法德一眼,“难得的舞伴。”他接住医疗师递过来的药剂,转身离开,金莎见状也出去了。
沃尔布加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真是奇怪了,布斯巴顿的学生们竟然会在决斗场上对自己的同学使用攻击性魔咒。”
她叉腰,扬起漂亮的眉毛,“更让我生气的是,他竟然还是麻瓜出身。阿尔法德要是知道自己竟然被一个泥巴种……”
“沃尔,”我抿唇,心中五味杂陈,“让阿尔法德好好休息吧。”所以不论什么,一定要说到血统吗?
我走出医疗翼,却见方才与沃尔布加争论的女孩还躲在角落偷偷抹眼泪。我走过去示意她跟上,她在后面委屈地说到:“我真的没有想到会伤害到布莱克先生,对不起……”
我站定,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女孩,“可以告诉我你使用的是什么咒语吗?”
“我看到乌古斯基特学姐使用这个咒语击退了从绿湖上来恐吓学生的湖中仙女,”她回忆,“我觉得这个咒语似乎很厉害,就偷偷学会了,咒语是‘Sectumsempra’。”
我抽出魔杖,“Obliviate(一忘皆空).”
只是看一眼便能学会神锋无影,这个女孩在魔咒上的天赋竟然这样高。我的天赋全部归功于游戏魔法书,而她是真真切切的自身天赋。
为什么三十年后斯内普发明的咒语会出现在这,很明显又是里德尔干的好事。
女孩卡顿了一下,“我,我忘记那个咒语了。”我淡淡一笑,“没事,我了解这个咒语,它造成的伤口会很难愈合,一般的治愈咒对它起不了作用。”
女孩点点头,“布斯巴顿有一个治愈喷泉,可能会对布莱克先生的伤有好处。”她转身想离开,被我叫住,“带我一个吧。”
她面露难色,还是说到:“可是,这个喷泉被一个山林仙女看守着,不会轻易让人取走泉水。我好歹是布斯巴顿的学生,可能会更容易些。”
见我点头不再说话,她放心离开。等到她离得远了,我才跟上去。
一路拨叶拂花,我钻进了已久无人打理的布斯巴顿后花园。这里靠近毒瘴沼泽,踮起脚尖便可以看见弥漫在沼泽上空的雾气。
女孩已经擦干眼泪来到了一个汩汩的喷泉前。喷泉的石头上爬满了牵牛藤,还有大面积的青苔。我半蹲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女孩说,“生泉仙女,信女有要事求见。”
周遭静得可怕,那个所谓的生泉仙女没有出现。女孩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仍旧没有回复。我脚都要蹲麻了,却见原本站在肩上的芙伊拉从草丛里钻出来,嘴里还叼着一支蓝紫色龙胆花。
芙伊拉歪歪头,跳过来将嘴里的龙胆花吐在地上。落地的龙胆在眨眼间变成了一顶镶嵌着蓝紫宝石的银质冠冕。
我嘴角抽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绝壁会出意外。
一双纤细白皙、指甲圆润的手伸出来,一手抓鹰一手抓冠。我眼疾手快,按住抓芙伊拉的那只手。我与草丛后的人开始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那个女孩还在痴痴地等待仙女的出现。
芙伊拉觉得好玩,没心没肺地“咕咕”叫起来。我心累,伸手捏住对方的麻筋,等对方力道松弛时快速抢回芙伊拉。
那人缩回手,草丛安静了一瞬,直到一个女人跳出来。这是一个头戴方才那顶冠冕、身穿蓝紫色珠光缎长裙的高挑女人,她有一头黑色长发。
“女孩,偷偷摸摸可不是好作为。”
这句话引起了在喷泉边等待的女孩,她跑过来,惊讶地看着女人,“你,你是乞莉拉·冈莫?”
“也是你口中的生泉仙女,”女人拉起我,打量了一下我的穿着,“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吧?”
女孩没想到我会跟在她后面偷偷跑过来,但还是解释说,“她是本次三强争霸赛的勇士,想要参观布斯巴顿的喷泉。”
我双腿发麻,现在是半倚在冈莫身上的状态。见她向芙伊拉伸手,我赶紧踉踉跄跄地后退一步,“我替芙伊拉叼走你的冠冕的事道歉,望你海涵。”
冈莫大失所望,“我又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只是看它可爱想摸摸它。”她俯身伸指点点芙伊拉的头,“说吧,你们要生泉水做什么。”
女孩诚恳地说到:“是我不明利害,使用攻击魔咒伤害了无辜。现在我需要取泉水治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