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站起来扶起张择:“灵均哪受得起张哥如此大礼,张哥切莫如此。”
“好好,来,吃菜。”说着给我夹起了菜。
之后我们两人推杯换盏吃了起来,这醉香楼的菜的确不错,小薇一声不吭在旁边大口炫菜。
其间,张择也给我讲了很多缉虎监的事情,我尤其对尚禾感兴趣,通过张择也对尚禾有了一定的了解。
干缉虎监这行的,平时抄家,杀人这种事干的太多了。有些人为了活命当然愿意花钱换条活路。
抄家抄出来的东西属于圣上,也没人敢光明正大的拿,尤其是那些登记在册的贵重物品。所以很多人在抄家之前就把值钱东西找门路献出来,即使活不下来,也可以为自家留个后,毕竟封国对普通人查的也不太严格。
久而久之,这缉虎监上上下下用不了几年就都赚的盆满钵满,这已经是缉虎监公开的秘密了。
用张择的话说就是:干我们这行,杀孽太重,成仙又无望,身边多留点金银心里才踏实。
但自从王都统上任后,办案严谨,手腕又狠,不仅自己不收钱,还直接绝了大家的财路,很多人虽有不满,但也没什么办法。
这尚禾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过之而无不及,跟着他的人都弄不到钱,但是有些年轻人不仅不恨他,反而还拿他当榜样。
“你看看,这不是倒反天罡嘛。”张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从张择口中听了很多尚禾的事,其实我还挺佩服尚禾这种刚正不阿的性格。
如果不是火药的事,我非常愿意和他交个朋友。
甚至我有一瞬间想找尚禾坦白,然后他看在我不知者无罪的份上不再追究,我们俩握手言和,把酒言欢,远比和张择这种人玩心眼痛快多了。
但是我不敢赌,也不能赌。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赌为赢。
酒过三巡,我有点晕了,张择貌似也喝的有点多,他红着眼睛看着我。
“牧贤弟啊,听说令尊和赵佥事关系很不一般啊,如果有赵佥事的引荐,那我这个大都统的位置就万无一失了。”
妈的,果然没憋什么好屁。我一听这话酒都醒一半了。
我就说我一个刚到缉虎监的新人,虽说是个参事,但在这些大事上哪有什么发言权。
原来是看上我老爹和赵佥事的关系了,你他妈知道的还不少。
“张哥啊,这个...我父亲和赵佥事具体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我觉得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这个事关系到我父亲,那我得考虑考虑。”
我的回答显然让张择不太满意,听了我的回答,他目光都变了一下,虽然很快又变回醉醺醺的样子,但我还是捕捉到了。
居然还特么跟我玩醉酒这一招,老子前世五十二度的白酒能喝一斤,就这个世界这酿酒工艺酿造的这十来度的酒,老子能喝到你吐。
“哪里哪里,我顺嘴胡说,牧老弟别放心上。”
“张哥,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了,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儿?”
我也不吃他欲擒故纵还是以退为进这一套。
“那好,今天先到这,下次我们哥俩再把酒言欢。”
“好,一言为定,有什么需要灵均本人做的,弟弟我一定义不容辞。”
我故意把本人两个字读的很重。
“互相帮助而已,牧老弟慢走。”
他把互相两个字也读的很重……
“张哥再见!”
之后我和小薇下了楼,小薇驾上马车,我们俩走在回家的路上。
……
“吁~”
“怎么了?”
“少爷,是……你自己来看吧。”
我撩起马车的帘子,看到小花站在马车前,拦着马车。
我皱起眉头说:“你跟踪我?”
“我没有。”
“那你怎么解释?”
“我看到你的马车在醉香阁外面停着,我猜到你和小薇在里面吃饭,就在你回家的路上等着你。”
“你忘了昨天我和你说的话了?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把你交给尚禾。”
小花突然跪在地上对我说:“牧少爷,我求你了,再帮我最后一次,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说着又流泪了。
这女人的眼泪是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