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他收敛起笑颜，直勾勾地盯着自始至终没甚表情的青年，冷森森地说道：

“我会改变这个世界，这是命中注定！”

“所有挡在我面前的敌人都会死，这也是命中注定！”

“不知我的表达，可否清楚？”

青年本想夹鱼的筷子一顿，思量后收了回来，认真回道：“你很想吃这条鱼，我便把鱼都让于你，不知我今天没吃到鱼这件事，算是命中注定吗？”

项钱见状大笑：“你都能算到我会坐下吃鱼，又岂能算不到自己吃还是不吃？”

此时的青年也是难得地微微一笑，但他饮尽酒水后，还是没有动筷，而是焚尽餐具后，重新在桌上摆了一副新的。

这倒是让项钱有些不解：“还有客人？”

-“有。”

“一个？”

-“不好说。”

有筷子，虽然老外近些年也都开始学习使用筷子，但青年这么做，显然就是明示了另一人也是来自华夏，而非是什么会用筷子的老外。

“阁下名讳？”

-“就叫我...小马哥吧...”

“哈？你认真的？”

-“...”

青年好像对自己的名字有些忌讳，不是很想多谈，项钱当然也看出来了，于是也适时的撇开话题：“你应该不会成为我的敌人吧？吃了你的鱼，如果到时候还要杀你...会让我很为难的。”

-“这顿酒水是你应得的，未来若要拔刀相向，你大可不必为此烦扰。”

青年非常认真地留下一句后，便化作紫光，原地消失了。

项钱无奈摇头，拿起酒坛给自己和对面的空碗里重新斟满酒。

不一会，一个儒雅中年男子坐下。

-“多谢了，小伙子。”

“慷他人之慨罢了。”

-“还是得谢谢你啊。”

“谢什么？倒酒吗？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是谢谢你饶了桑松一命。”

项钱倒酒的手僵住了，酒液溢出而不自知。

-“满了，满了，小伙子。”面容亲和的男人轻轻拍了拍项钱倒酒的手。

项钱回过神，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桑松...还活着啊？”

-“只要苏姑娘活着，他在物理层面，就算不得死亡。”男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苏姑娘？！你管那个狐狸精叫苏姑娘？！”项钱这下是真的绷不住了，比什么‘物理层面’去解释灵魂分身更绷不住！

男人习惯性地做了一个‘推眼镜’的动作，但发现里世界的自己没有眼镜后同样尴尬一笑：“世间万物既分阴阳与男女，那称呼一声姑娘，又有何不对？”

“Emm...可她不是人啊！”

-“姑娘就一定是形容人的吗？”

“阿这...”

男人似乎非常擅长‘以理服人’，他进一步说道：“她是人也好，狐狸也好，狐狸修成的人也好，这都不重要；我叫她一声苏姑娘，我能活；你叫她一声妖精，你会死；这才重要，不是吗？”

“呃...我特么竟无Fu*k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