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露天用餐区,几个人高马大的法兰西正黑旗在女伴的搀扶下坐回了原位,他们深刻的体验了一把‘血压飙升’的感觉,那种无形的压力会让整个人突然胸闷气短,要不是及时抓住椅背,或许已经有人眩晕跌倒。
“刚才是怎么回事?”
“你还好吗?亲爱的。”
“邪门...”
“...”
他们的女友、妻子忌惮地偷瞟青年,但又不敢吱声。
餐厅重新恢复了井然有序的忙碌,甚至侍应生都没来询问玻璃的事。
...
“我们没有放弃,没有这个意思。”卡缪收敛了玩世不恭地态度,非常诚恳地说出了赴约前的遭遇,“从里世界回来后,我联系了所有能信任的长辈、朋友,可得到的最好消息,就是‘或许你们就是那5%’。”
“5%,这是里世界出现以后,所有已知的隐藏任务的存活率,而至今都没有出现过还没转职,甚至都没接到世界任务前,就先开启隐藏的...从某种角度而言,我们创造了历史...”
项钱此时也恢复了平静,缓缓坐下后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抱歉,格林伍德小姐,你不介意吧。”
“百乐门?薄荷的吗?能给我也来一支吗?”克莱娅取过烟盒,不仅没有在意,反倒是也给自己点了一支。
“真没想到...”
“想到什么?巴黎一大的学霸乖乖女吗?”女孩毫无形象地躺靠在椅子上,仰头向天,一口接一口的吞吐着尼古丁,淡淡的粉色唇彩把滤芯的外圈印成桃红,橙黄的焦油则像是花蕊,在她的唇瓣间游弋,“好累啊,我累了。”
“她怎么了?是我说话太重了吗?”项钱觉察出一些不对劲,朝一旁的卡缪问道。
卡缪耸耸肩:“可能是想起了童年吧,绷的太久了。”
“童年?”
“每个受邀者的童年都不快乐,至少绝大部分都是,我们得练习武术,拳击,空手道...一切你能想到的...从小,从记事起...到头来,却是瞎忙乎...”
项钱沉默,他想到了那个被杀死的标枪男,他记得很清楚,最后的时刻,那家伙好像哭了...
“确实是挺不甘心的,那我们就更不能放弃,不是吗?”
“我们没有放弃。”克莱娅掐灭了烟头,眼睛还是看着昏黄的天空,“只是没有办法,无能为力,就算给我极品的红卡,又能如何?”
“我什么时候说过没办法了?”青年的话犹如炙夏中的一汪冰泉,让两个死气沉沉的人都瞬间绷直的身体。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你有计划了?”
项钱招呼两人凑过来,然后勾着他们的肩膀,开始细细拆分里世界内的所有见闻和猜想,三人的议论不时围绕着那些截图,他指着论坛中的一条回复:
【我师傅说,隐藏任务是和世界任务对立的存在,世界任务围着人转,隐藏任务则要围着东西转】
“你们怎么看这条评论?”
卡缪摩挲着下巴,看到评论下清一色的狂踩:
‘还围着转呢,要不我用一张陀螺牌,是不是就能过关了?哈哈哈’
‘那我就围着四驱车转,旋风冲锋龙卷风!直接转到凡尔赛宫!’
‘本小姐插上小尾巴,自个儿追着尾巴转,是不是就能原地螺旋式升天过关?’
‘楼上,细说插头’
‘楼上,细说插头’
‘...’
这座楼直接被带歪,各种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