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从未说过此事。”
灰袍青年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拉着陆安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二哥可能有他自己的考量,具体我就不知道了,你亲自问问他吧。”
这李府内里极大,二人兜兜转转,走了许久,才来到李子友的住处。
“二哥,你看谁来了?”
灰袍青年有些兴奋,扯着脖子喊道。
接着便听到李子友的训斥之音:
“都这般年纪了,还如此沉不住气,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接着他看到了陆安的身影,顿时惊呼出声:
“陆兄,你可来了,让我找的好苦。”
灰袍男子吐了吐舌头,心中腹诽:
“刚刚还说我沉不住气,结果你还不是一样?”
只是此话他可不敢说出,若被李子友知了去,免不得要被收拾一番。
陆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
“我今日去了趟聚源斋,没有在灵符居,不知李兄找我所为何事?”
他本是来辞行的,顺便托李子友帮他照顾一下赵叔一家与灵符居的生意。
没想到李子友也正在找他,倒是巧了。
李子友示意他先坐,又亲自为他沏了杯茶,这才说道:
“说正事之前,我想问陆兄个问题。”
“陆兄可知,就在昨日,我李家与清丰县丁家已然开战?”
陆安眉毛挑了挑,开口问道:
“拍卖会上那个丁家?好端端的,怎么开战了?”
李子友却是微微一笑,解释道:
“说来此事还与陆兄有关,不知你可记得那日交易给丁家的枯木逢春图?”
陆安点了点头,那幅图的神异已经被他的识海吸收,变成了废纸一张,所以才会与丁家进行交易。
李子友却拍起了手,一脸兴奋的说道:
“陆兄不知,那图是丁家老祖为冲击结丹期准备的,我也是后来才得知,还为此担心了一番。”
“若是丁家老祖冲击成功,我李家可就没有好日子了。”
“可没想到的是,此图根本没什么作用,导致丁家老祖功亏一篑,还受了伤。”
“此笔帐,自然算到了我李家的头上,所以他才在昨日与我们开了战。”
陆安了解了事情经过,面带歉意道:
“如此来说,倒是我挑起了两家之争,此非我本意,实在抱歉。”
李子友急忙摆手,连声说道: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陆兄,你可知,你帮了我李家大忙。”
“若是那丁家老祖晋升结丹,以我两家往日里的矛盾,定然不会放过我们。”
“如今他晋升失败,而寿元也只剩几年,恐怕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冲击结丹境。”
“他丁家另外两名筑基修士才到初期,短时间内绝无结丹可能,所以我李家说是高枕无忧也不为过。”
“他之所以迫不及待的对我们发起战争,就是想趁他还活着,压我们一头,将来丁家才有活路。”
陆安听到此话,心中也明白过来。
两家的关系早已水火不容,即使没有他这件事,将来也会升起争斗。
他咋了咋舌,当日只是为了坑丁家一下,没想到不光得到了符篆真解,还为李家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真是意外之喜。
只是他心中还有些不解,李家与丁家相争,和立位少族长有什么关系?
他沉吟片刻,开口问道:
“我刚刚听这位道友说,李兄要争那少族长之位,还派人去寻了我,不知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