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浓,屋外两三只虫子叫的正是欢快,声显的特别响亮,室内静悄悄的一时没了动静,寂静的让人心生急躁。
月心跪在地上有些不安,见夏栀没了动静,心下有些着急,她知道对小主子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这些话有点难以接受。
抬起头来悄悄趁着月色瞧了瞧夏栀,只见小主子眼微闭着神色安详,好似睡着了一般,看不出情绪来,月心有些泄气,她抱的希望太大了,毕竟小主子还年幼。
月心不知道的是,夏栀身体里住着的灵魂是君华,夏栀并非睡着而是在思考。
夏栀还是有些怀疑月心的来意,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缓缓说道:“既然我娘是你主子,那我娘是谁,为何而死,你是何时成为我娘的丫鬟的,为何这几年从未见你帮助过我,偏偏今日跑来告知我这些。”
月心心里一松,既然小主子这样问了,定是有所怀疑,起了疑心才说明小主子是个聪慧之人,月心安下心来徐徐道来:
“主子是镇北大将军的嫡长女,西北郡王的嫡亲外孙女,夏成伯原配君华,主子是生小主子血崩而死,当时奴婢还未进夏公侯府,不过奴婢怀疑主子是被人害死的,奴婢并未成为主子的丫鬟,主子少时曾救过奴婢性命,为了报恩奴婢进了公侯府,以前未告知小主子是因为小主子以前表现的有些痴傻,今日奴婢才知道小主子不是愚钝而是伪装的,小主子是个聪慧之人,奴婢若是以前说怕是小主子不信,毕竟小主子当初那副模样摆在那,现在奴婢说小主子会自己思考奴婢所说真假。”
夏栀更是疑惑,这小丫鬟对她很熟悉啊,连她死因都知道,要知道夏公侯府对外宣称她是暴病而亡,并非是难产而死,当年她被抱给柳氏,对外宣称她与明若是双生,栀院当年在她出事时就被封了。
除了被发买的紫妆,还有现在跟着柳氏身边的青竹,其他人全部被侯府夫人杖毙了。
这丫鬟是从何而知的这些很是蹊跷,再有她生为君华时四岁就去了西北,不记得曾救过小丫头,看这丫鬟十七八的模样,与她上一世相差四五岁。
夏栀虽有怀疑,心下却下了决定将月心收为己用,一是她身边无人可用,二是虽然她现在年小,这月心却没欺她年幼对她很是恭敬有礼,再则不管她是谁派来的对她有无恶意也好,有个人总比她连喝口水都没人到的强,不如先用着这丫鬟。
夏栀即下了决心,便睁开眼眸盯着月心轻声说道“起来吧,给我倒杯水来。”
月心心下一松面露喜悦之色,朝着夏栀实实在在的磕了一个响头,恭敬答道:
“是,小主子。”
月心立马站起身来,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温水,稳稳的端了过来,脚步轻盈,好似练家子上前轻轻扶起夏栀,讲水杯端至夏栀嘴边。
夏栀干渴的厉害,抬头便将一杯温水一饮而尽,喝的猛了些轻轻咳了起来。
月心不敢碰夏栀后背,只能替夏栀在身前顺了顺,有些担忧。
夏栀气顺了许多,抬了抬手说道:
“去,再给我到一杯过来。”
月心知道小主子现在定是渴的厉害,立马又去到了一杯温水。
这次月心小心翼翼的喂着夏栀,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一杯温水生生喝了十几口才没了。
夏栀趴了回去,看着月心问道:
“我晕过去之后夏成伯与柳氏一行是何时离去的,府里可有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