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猫想着如何出城,却没想到,下一刻,沈季的声音突然出现。
魏淑丹立即停下脚步,看向声音出现的地方。
而那里,是远离城门的一边。
一眼望去,那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散乱地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板车,板车外,还有几匹驴拴在一处,悠闲地嚼着几根秸秆。
魏淑丹环顾四周,路过的人都少有往那边看的,更别说过去那了。
她悄悄走上前,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么远的距离,她怎么会听到沈季的声音?
但随着她越靠近那角落,沈季的声音就越发明显。
直到她悄悄躲进了废板车的间隙,才看到里面的情况。
角落里,沈季和一个中年男子蹲在板车堆的后面。
虽然模样很是滑稽,但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是能说明,这场谈话并不简单。
“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我当他一贯不知我身在何处。没想到,现在却派你来了。”沈季面色难看,口气有些冲,“父亲是算准了一切,让你来看笑话的?”
“谦公子不必紧张,相爷只是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的。”中年男人显然习惯了沈季的态度,不以为意地说道。
“公子在这边缘之地一呆就是数年,相爷和大公子十分挂念,想知道公子究竟何时能将魏荣恩的人头带回来?”
沈季沉默不言。
缝隙里,魏淑丹攥紧了爪子。于无声中,白猫的眼睛直直地流出两大颗泪珠。
她知道,她就知道!
就是他们害了父亲!
“所以小人就过来看看,顺便帮谦公子你,下下药。”
中年男人略带得色地看着沈季,特地在“下药”的几个字上顿了顿。
沈季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哦,我不早就说了?要等些时机再动手,你倒好,自作主张!”
“呵。”中年男人也冷笑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对着沈季道,“只要公子将这药用在那位魏将军身上,就不需要小人自作主张了。待事成,小人回去向相爷禀报,也能让谦公子松松劲,别累坏了。”
“砰!”
突然,一声捶打到肉的闷响传来。随即,中年男人阴恻恻地笑了,声音里带着些恶意,挑衅道:
“公子别怕,小人怎会对你还手呢?毕竟公子是能为相爷带回兵权的人,小人自然是唯公子马首是瞻。”
“少来这套!”沈季喉咙里逼出这几个字,眼神凶狠地盯着对方。
中年男人揉了揉胸膛,面带讥讽,咳了一声,并不多言,只是将掉落在地的那包东西捡起来,递到沈季面前。
沈季狠狠地盯着他,沉默了半晌,终于伸出了手。
在中年男人满意的眼神中,突变横生。
“喵!”
一声尖锐地猫叫,把附近百姓的注意力都引到这边。
只见一只小白猫从废弃的板车间隙窜出,伸出利爪,径直向沈季他们冲来。
沈季一惊,忙得向旁边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