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们将计划告知杨夫人和珍儿后,果然不出萧瑜所料,杨夫人面色犹豫,一言不发。
“夫人,事到如今,请您为自己考虑一下,他们都不顾您的死活,您又何必顾虑那么多呢!”萧瑜极力劝说,想让她想清楚。
只听见杨夫人说,“再给我一些时日,我……我再想想。”
言尽于此,她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让她自己一个人想清楚。
“夫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从前的情谊深厚,一时之间怕是不舍,只希望她能想开。”珍儿叹息。
“世间男子多是负心薄幸之辈,纵有痴情专一的,也不过凤毛麟角,又有多少女子能遇到。”李静姝感叹道。
萧瑜不懂何为情爱,也不想懂,她只是觉得处于下位者的女子太过可怜,若是遇到了忠贞不渝的男子,她们便是幸运的,可若遇到的是薄情寡义之人,她们便是大不幸。然而幸与不幸,却不是她们可以左右的。
几日之后,萧瑜和李静姝收到了珍儿的来信,说杨夫人同意她们的计策。
这日,她们陪着杨夫人来到了官府,将一纸诉状呈上了公堂,县令仔细看过后,便令人将邓府一干人等带来。
“邓临,你可认同杨氏所说的一切。”县令命衙役将诉状递给他,怎料他一看完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喊:“大人,草民冤枉啊!全是她在诬陷草民,请大人明察!”小妾和邓老夫人也皆跪下申冤。
杨夫人听到了他们的话,登时气笑了,原来她之前这么傻啊,没有早点看清他们的真面目,还对他们抱有幻想。
她坚定地跪下,“大人请为民妇做主,民妇所言句句属实!”
县令命人找来了几个人证,来的有邻居和邓府的下人。
“本官问你们,你们要实话实说,杨氏在府里可曾受过他们三人虐待?”他点了一个丫鬟出来。
小丫鬟有些害怕地看了小妾一眼,后又看了下杨氏,一下子似壮了胆,索性将事情和盘托出,“大人,奴婢是二夫人身边伺候的,常看到二夫人言语羞辱大夫人,还对大夫人使绊子。比如端茶的时候,就假装没拿稳,把滚烫的茶水洒了大夫人一身。她还常常挑拨大夫人与老爷老夫人之间的感情。老爷和老夫人有时候也知道其实是二夫人不对,但他们却不管,任由大夫人被二夫人欺负。”
“你个贱人,胡言乱语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小妾狰狞地扑过去,推搡之下,小丫鬟摔在了地上。衙役连忙过去将小妾拉开,防止人证出事。
“胡闹!公堂之上岂容你这般行径!”县令大怒,他认为小妾的行为更加证实了她平日里确实是骄横跋扈。
被县令这一吼,小妾顿时老实了不少,不敢再张牙舞爪。
丫鬟被她这一推搡,泪如雨下。县令好声安抚了一会儿,她才止住了哭声。
“本官问你,既然你是二夫人身边的丫鬟,为何要帮大夫人说话?”县令想以这为突破口,弄清小妾和杨氏都是怎样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