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清心头,一阵舒爽。
仿佛有一道热乎乎的气流,自下而上,直冲天灵盖。
因为她从小就比别人敏感很多,人又社恐,对别人情绪中的善意、恶意,感知的非常明显。
可大多时候,当别人笑着对她表达恶意时,她只能低头不言、忍气吞声。
慢慢的,她就越来越不喜欢跟人打交道。
从小到大,朋友也没几个。
后来,她喜欢上了唱歌,通过歌声,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诉说自己的烦恼。
从来没有一次,如此刻一般,有一种找到了嘴替,把自己想表达的,给换了种说法讲出来、升华了的通透感。
此刻的她,觉得张齐把那50块放回钱包的动作,都是那么的顺眼。
就这么双手撑在桌上,双手的食指和中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吹弹可破的脸颊,双眼眯成了一个可爱的弧度,直直的盯着张齐,发起了呆。
等张齐把钱包收起,发现异样,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我脸上有饭粒儿?”
“啊?哦。没什么。”
骆冰清拿起筷子,重新干饭,可眼角的笑意,却怎么藏也藏不住。
小白鞋的脚跟,轻轻点击着地面,发出轻微的“嗒嗒嗒”。
之前吃饭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
可重新开始干饭之后,她时不时的,就要抬头看张齐一眼。
仿佛就着张齐下饭,更香一些。
张齐自然也发现了她的转变,不过看破不说破,默默享受着小鹌鹑大胆的目光,感觉稍微冷了一些的饭,似乎真的比刚刚热的时候好吃。
周围的乐子人,原本看他们方向吃瓜下饭,可突然就感觉,这饭,它酸了。
直到二人吃完,起身离开,他们俩所在的3号桌周围的酸味儿,才变淡了些。
蛋包饭离北门很近,俩人溜溜达达就回到了校门口。
就在张齐准备迈进校门的时候,骆冰清突然停了下来:“张齐。”
“嗯?”张齐回过身,笑盈盈看着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
骆冰清摇了摇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走了。”张齐笑着挥挥手。
他依稀感觉到了一层薄薄的隔膜,似乎只需要轻轻一碰,就能戳破。
但他没有。
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
见张齐真的走了,骆冰清咬了咬牙:“唉!”
可当张齐再次回头,她又恢复到小鹌鹑的状态。
张齐笑呵呵走到她跟前,伸出了手。
骆冰清熟练的拿出益达。
“益达,明天见。”
张齐搞怪似的,伸出右手,对益达轻轻挠了挠。
这一挠,看似对益达动的手,可仿佛穿过了益达瓶瓶,挠到了骆冰清的心尖尖,刚才略有回落的心情,也重新明媚起来。
等张齐真的走了,骆冰清这才拿出益达,对着张齐刚刚挠过的地方,轻轻挠了挠: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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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没课,既然已经成立了工作室,张齐准备回宿舍睡个午觉,然后去网吧再注册一些歌曲的版权。
至于为什么不买电脑?
现在的电脑又贵、配置又低,买回宿舍,还有可能成为林世峰他们的观影神器,键盘上莫名其妙洒上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