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清音也反应过来,立刻看向四周。
“四百两!”一个男人喊道。
“好,四百两黄金一次!”老鸨子再次加大声音。
孟十月与翁清音下意识看去,只见台子中间,一个穿着单薄楚楚可怜的男人,正站在老鸨子身边,绝艳的容貌搭配着若隐若现的衣服,显得格外诱人。
她脸色微变。
国师,花寻雪。
这是奔着她来的!
“这是在拍卖初夜?”翁清音好奇地问孟十月道。
四下竞拍得非常激烈,烛光照射在老鸨子的脸上,可以看到她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孟十月抓住翁清音的手腕,拉着她就走。
“再看看再看看嘛。”翁清音抓着扶手,“我都没见过诶,再看看嘛。”
下面已经叫到六百两。
“六百两黄金两次!”老鸨子抬起手中的扇子喊道。
一个满肚肥肠,满脸流油的男人嚣张的走上台,色眯眯地盯着花寻雪看,油腻的手还伸向白皙艳美的脸蛋,猥琐地吞了口口水,“美人儿啊,今晚,你一定是爷的了。”
他坏笑地上下打量花寻雪,道:“今晚,爷一定会让你在爷的身下好好承欢。”
孟十月面色如常,她知道这个傻逼死定了。
老鸨子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眼睛下意识地瞄向孟十月方向,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为之所动呢?
翁清音却有些于心不忍了,这么美的男人,怎么能被这么猥琐的男人压在身下?
“一千两!”直接喊出了天价。
孟十月震惊地看向翁清音,立刻扑过去捂住翁清音的嘴,但已经迟了。
“你做什么!”孟十月惊呆了,“你哪来那么多钱!”
“一千两黄金,全部身家还是有的。”翁清音天真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十月,你怎么了?”
孟十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咬牙切齿:“你要是知道对方是谁,我看你还七级浮屠吗!”
“不就是一个可怜人吗……”翁清音不解。
“当朝国师,花寻雪。”孟十月一字一句道。
翁清音脸色瞬间煞白,惊呼:“什么!”
她身子都开始克制不住的发抖,赶紧拉着孟十月就跑,“快跑!传闻中这人性情不定,杀人如麻,我们要摊上了,就死定了!”
然而刚刚走到一楼。
就被老鸨子拦住了,一群打手将楼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手里都拿着家伙。
翁清音吓得赶紧躲到孟十月身后。
“孟小姐好久不见啊,不会是叫了价,又想要走吧。”老鸨子皮笑肉不笑道,但可以看得出来她非常高兴。“虽然咱们也是旧相识,但望春楼的规矩,就算是皇亲国戚来了,也得守!”
“你!”翁清音指着和花寻雪又想要语出惊人。
孟十月赶紧捂住她的嘴,摇了摇头,现在如果挑破他的身份,整个望春楼明日就不会有一个活口。
花寻雪站在老鸨子后面,身形纤瘦宛如弱柳扶风,那绝艳又楚楚可怜的容貌,令人心生怜惜。
抬眼见到孟十月后,仿佛才看到她,眼睛一亮,“月儿姑娘!”焦急又无助地向她跑过来,却被老鸨子拦住。
“原来是旧相识啊?”老鸨子抚了抚自己的鬓发,道,“那就更好办了,孟小姐,上次我让您行了个方便,如今,您不会为难我们这小本买卖吧。”
“不是我叫的价。”孟十月立刻让开。
翁清音震惊地看着叛变的孟十月,咬牙道:“对不起,我只是看着这位公子可怜,可是我身上只有这块玉佩,肯定比不上一千两黄金,所以……”
老鸨子直接把玉佩夺了过来,挥了挥手,让这些人放行。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给她一个石子儿,今日她都得把人塞给孟十月,不然她还要不要命了。
“行,这东西稳值一千两黄金。”老鸨子立刻堆上笑容,“欢迎两位姑娘下次再来。”
说着美滋滋地走了。
花寻雪立刻上前,十分没安全感地攥住孟十月的衣角,眼尾嫣红,眸中闪烁的泪水仿佛晨曦中的露珠,一颗从脸颊滑落,勾勒出无尽的哀伤与依赖,他轻咬下唇呢喃道,“十月姑娘……”
翁清音猛地打了个寒战,这声呢喃比望春楼那些姑娘还要魅入三分。
咽了口唾沫,拔腿就跑,“我家里还有个人,既然他与十月你相识,那就你先带回去吧!”
花寻雪贴近孟十月,单薄的身体仿佛一个火炉,那温度直接透过衣服传到了她的身上。
他柔软的手钻进她的掌心,明明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却依然可以把额头靠在她的肩上,哽噎道:“寸雨吓死了,寸雨真的快吓死了……”
孟十月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