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是我们修行的根基，有着九等之分，最次的是一洞之灵，拥有之人亦被世人称为‘庸’人。”

“而传闻中，拥有那九洞之灵的人，一觉醒，便会进行灵气灌体，不用修行便直入灵师境，因此这类人也被世人成为‘天眷’者。”

一个眉清目秀，面容有些清瘦的青年，正用着极度夸张的表情，向他眼前的两个青年和一个小女孩述说着‘灵’。

“那......牧空哥哥，你是几洞之灵啊？”三人中唯一的小女孩灵泠眨巴着那双闪亮的大眼睛，一脸崇拜地看着那说话的青年。

说话的青年名为牧空，因为牧空年长灵泠许多，在上一年又觉醒了‘灵’，加上在外修行过一些时日，在灵泠的眼中，牧空俨然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丫头，你想想，古灵姐她七洞之灵，现在灵基境七重，而我现在灵基境五重，你猜猜我是几洞之灵？”牧空一脸坏笑。

“我知道了，牧空哥哥是五洞之灵，对不对？”灵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咋呼呼地喊道。

牧空笑而不语，十足十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是不是，是不是啊？”

见牧空不说话，灵泠顿时就不高兴了，嘟着小嘴，在牧空一旁拽着牧空的衣角。

牧空还是不说话，只是笑着揉了揉灵泠的头发。

灵泠在一旁急得快哭了，见状，牧空嘿嘿一笑，正欲开口，一只鞋子却朝着牧空急速飞来，不偏不倚地印在了牧空的脸上。

“靠！谁啊？哪个王八蛋，敢偷袭小爷，还偷袭小爷帅气的脸，难道不知道你牧小爷我是靠脸吃饭的吗？”

牧空拔下脸上的鞋子，看了看四周，映入眼帘的，除了周遭那用石头堆砌的有些歪曲的墙，就只剩下这两个小子了，怎么看都不可能会偷袭他啊。而后他再看了看手中的鞋子，本来还嚣张的样子，瞬间变换成一副贱兮兮的模样。

“怎么不继续骂了？不挺出息的吗？怎么蔫了？”

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搀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向众人缓缓走来。

少女那笔直修长的双腿微微露出小腿，如瀑般的的秀发随意披在肩上，与那婀娜的身姿交相辉映，即使是身穿着破旧的麻衣，也掩盖不住少女那绝世的容颜。

不过说起破旧的衣物，似乎在场的众人中，除了灵泠的勉强还算新颖，其余的人，身上的衣物无不是缝着大大小小的补丁的。

“爷爷。”

待少女和老者到来之后，方才的喧闹戛然而止，牧空等人纷纷来到老者跟前。

“呵呵，好啊，爷爷看到你们还是那么活泼要好，爷爷就算是死了也能瞑目咯。”老者慈祥地目光在牧空等人之间停留着，眼角间渐渐有些湿润。

“爷爷，不准你乱说，你还没看到灵泠长大后的样子呢，怎么可能会死。”灵泠甜甜的声音响起，凑上她的小脑袋蹭着老者的右手。

“好，好，好~爷爷不说，爷爷不说了。”老者宠溺地摸着灵泠的小脑袋，呵呵笑道。

“诶呀，古灵姐，你怎么就只穿一只鞋子啊？刚好我这有一只鞋子，你穿起来肯定好看，来，赶紧穿上，别等下着凉了就不好了。”牧空也鬼鬼祟祟地上前，轻轻拉起少女的脚就要为其穿上袭击牧空的那只鞋子。

看着牧空那没脸没皮的样子，古灵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对着牧空那帅气的脸就是踹。

“我说过没有，叫你别欺负泠泠，你不听是吧？啊？”

大概是踹累了，古灵这才停下，不过那双闪亮的眼睛依旧瞪着牧空，显然气还没完全消，见状牧空也只是嘿嘿一笑。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真是，每次一见面，不是要打，就是要杀，真不知道之前在落阳山脉那里，你们是怎么一起度过的。”望着两人，老者也是充当和事佬，劝着两人好好相处。

“哼。”

古灵转过头不再看牧空，老者也不再理会二人，转身望着那两个少年。

“大虎，小虎，今天就是你们进行显灵仪式的日子了，准备好了吗？”

“我和哥哥等这一天很久了！”那被老者称为小虎的少年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