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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过往

“你说的没错,那群海盗抢完东西以后,连那东西是什么都来不及看,就匆匆忙忙地逃回了普恩多。但他们想不到的是,教会的人早就在海盗港恭候多时了。毫无悬念地,教会赢了,那伙海盗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巴洛德脸上带着对教会的敬畏。

“那这事儿又是怎么和你们扯上关系的?难道教会自己没法把东西送回去?”

“普恩多毕竟是各国都不管的非法地带,教会此举虽然只是为了夺回自己的东西,但是他们不可能让各国知道自己的人随时都能登上普恩多——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

“不管是谁,都会有那么几件……上不得台面的事要做。”巴洛德眯了眯眼睛。

“所以普恩多这个罪犯云集的地方,就是他们用来倒垃圾的臭水沟。”雷尔接口道,他不是笨蛋,巴洛德这个普恩多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自然明白了。

普恩多这地方,专门收容海盗,以及在大陆上混不下去的罪犯们。那些恶徒出了普恩多,各国和教会想怎么追捕他们都行。但普恩多不一样,这地方发展了这么多年,底蕴不是一个两个犯罪团伙能比的,想打下这儿,就算是蒙特斯帝国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最重要的是没有什么好处,这里离大陆太远,作为领土,开发和维护成本太高,况且一座岛屿,实在没什么让各国看上眼的。各国索性就把这地方当非法地带,不去管它,只要那些上了岛的人别再出来就行。同时,各国有什么要处理的脏活,也大多推到这里来。

普恩多地方是偏僻,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种偏僻早期是保护,现如今只是一层窗户纸罢了,以东西方诸国的实力,想找到这里来绝非难事。单单说那些每年从政坛上跌下来的失败者,在关进监狱数周后就不见了踪影,官方的解释也只是车轱辘话,民众不知道,还有组织游行的。实际上高层清楚得很,那些人,大多被秘密送到了普恩多进行处刑,毕竟政治上的斗争,想光明正大将对手彻底打死没那么容易,所以这种近乎私刑的行为就格外被上面的人青睐。

那些国民们什么都不知道,普恩多的人可不一样。事情做得多了,这里的人也就清楚了,不过这是人家的事,普恩多的人不会犯糊涂去搅了大老爷们的好事。

“说这些干什么,没什么意思。咱们还是接着说我的事儿。”像是为了忘了自己刚刚说过什么一样,巴洛德灌了一大口酒。可能是喝得急了呛着,他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才继续讲下去。

“我们也不知道教会让我们运的是什么东西,只是他们给的价很高,比一般的货高出两倍还多。”

“这么高的价,船长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这门生意。”巴洛德笑了笑,想必他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生意。

“你应该看出来了,我是个虔诚的信徒。知道那趟是教会的委托后,我软磨硬泡,硬是说服了船长带上我一起。”

“船长拗不过我,只好同意了我的要求。只是他告诫我,上了船不要乱跑,一切听他指挥,没有他的命令,不许我随便行动。我那时候还年轻,他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只要能上船,我做什么都可以,更何况是为教会服务。天哪,那是我最激动的一天。你能理解吗?作为神的信徒,能为教会的大人们服务,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嗯……理解,理解。”

雷尔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他对那所谓的神和教会没多大敬畏,他也不是多虔诚的信徒。此刻的巴洛德,显得有些狂热了。这让他感到有些不适。

“相信神会看到你的虔诚的,”雷尔在额头前方画了个倒三角,“我们还是赶紧聊聊你在航行中的事吧,我等不及要听听你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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