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暮家别墅这边,暮国佳正坐在奢华的客厅沙发上,眉头紧锁地看着新闻。
电视屏幕上,不成气候的暮清浣那狼狈的模样刺痛了他的双眼。
昨天晚上,暮清浣因为打了自己的女儿暮清纱,就被他停了一半的零花钱。
想到这儿,暮国佳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今天这逆女又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竟敢伤了自己疼爱的女儿暮清纱,他怎能不怒?
“啪!”暮国佳愤怒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精致的茶杯瞬间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
“江玲姗,看你养的好女儿!”暮国佳怒目圆睁,指着一旁的妻子江玲姗大声呵斥道,“她今天又干了什么好事?
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刺伤了纱纱,被抓去警察局吃牢饭了!”
江玲姗脸色苍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着说:“国佳,你可不能这样说呀,清浣她从小就胆小,怎么可能会用刀刺伤纱纱呢?
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她才会这样做的。”
暮国佳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与愤怒:“不得已?不得已她吃饱了撑的,带着她的两个好友挡住了纱纱的去路。用语言诋毁纱纱,污蔑纱纱,最后还刺伤纱纱,是吗?”
“咯铛……”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暮清浣的姐姐暮清舞冲了进来。
“爸妈,怎么回事啊?事情怎么样了?清浣呢!清浣该不会要坐一辈子的牢了吧?”暮清舞满脸的焦急与担忧,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暮国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吼道:“做一辈子的牢,那也是她自己活该,谁让她整天没事,总是想着怎么去找纱纱的麻烦。”
暮清舞急切地说道:“不行啊,爸爸,清浣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回来呀!”
江玲姗也连忙附和道:“是啊,国佳,求你了,你先想办法把她救回来再说吧!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的,你也别太相信新闻上说的那些事了,这也有可能是造假的。”
暮国佳怒不可遏,大声咆哮道:“对,这也有可能是纱纱的苦肉计,她就是想要报复,昨天清浣打了她,她才想办法让她进监狱的呀!国佳。”
暮清舞一脸坚定地说:“是啊,爸爸你也知道清浣的为人,她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伤人的。
爸爸,难道你忘记了吗?清浣她平时胆子最小了,就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舍得,又怎么会去伤害自己的妹妹呢?”
暮国佳此时已经怒到了极点,他大声吼道:“都给我闭嘴!你们两个在这里一人说一句。
只不过是为了替暮清浣洗清嫌疑,新闻上面说的会有假吗?你们是不是真把我当瞎子了?”
江玲姗泪流满面,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不,不是的国佳,清浣她年纪还这么小,如果让她就这样一辈子坐在牢里的话,那我可怎么活呀?”
暮国佳丝毫不为所动,冷漠地说道:“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如果你活不下去,你可以进去陪她也行。
还有你,别整天没事找事,只知道想方设法的怎么去找纱纱的麻烦。
如果你们再不听劝,你们可以现在,立刻,马上,就去陪她,她已经进去等你们了。”
江玲姗悲痛欲绝地喊道:“暮国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啊?清浣她再怎么不是,她也是你女儿啊!
你怎么可以这样偏袒纱纱,而就不管不顾了她呢?”
暮国佳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冷冷地说道:“我偏袒她?我偏袒她了吗?如果不是你们做事违背了你们的良知,我会偏袒她吗?
反正暮清浣我是救不出来的,你们谁爱救谁去救,想救就找谁去救,别来找我。”
说完,暮国佳转身就要离开。
江玲姗绝望地喊道:“不,国佳,国佳。”
暮清舞也着急地喊道:“爸爸,你不能走啊!”
然而,暮国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江玲姗和暮清舞在客厅里,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助之中。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江玲姗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暮清舞强忍着泪水,扶起母亲,安慰道:“妈妈,怎么办?我们可不能让清浣她一辈子待在牢里呀!”
江玲姗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我们昨天才让她做事小心谨慎,小心谨慎,现在好了,才过了一天的时间,她就进监狱了。
该怎么办呀?我们该怎么办呀?”
暮清舞咬了咬牙,说道:“不,妈妈,暮清纱不是还没死吗?
只要暮清纱没有死,清浣她就没有犯了杀人罪,顶多只是故意伤害罪。
放心吧!妈妈,清浣她不会坐一辈子牢的。”
江玲姗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对只要我们去医院找暮清纱,求她把清浣放出来,清浣就有救了。”
暮清舞点了点头:“对,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希望暮清纱会给这个机会,不然我会让她去给你清浣赔罪的。”
江玲姗和暮清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匆匆赶往医院。
医院里,暮清纱的病房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纱纱,来再吃一点,你啊,才刚醒来,这伤口都还没有完全恢复呢!所以你得多补补才是。”
温洁沫温柔地说道,手中拿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暮清纱皱了皱眉头,撒娇道:“哎呀!沫沫,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你看,你刚买回来的东西都被我吃完了,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温洁沫无奈地笑了笑:“哦!对哦!我又忘记了,你也不能吃太多东西的,不然吃撑了那就糟糕了。”
暮清纱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可不是嘛!”
温洁沫轻轻放下手中的碗:“那我放下了,你一会想吃的时候就给我说一声。”
暮清纱点了点头:“好,知道了。”
“那你先睡会吧!”温洁沫贴心地为暮清纱盖好被子。
“嗯,好的!”暮清纱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咔铛……”
暮清纱被这轻微的声音惊醒,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一脸关切的父亲暮国佳。
“纱纱,怎么样了,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暮国佳轻声问道,眼中满是疼爱。
见暮国佳突然到来的温洁沫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暮伯伯。”
暮国佳疑惑地问道:“你是。”
温洁沫连忙说道:“我是纱纱的大学同学,温洁沫。”
暮国佳恍然大悟:“哦哦,我想起来了,今天和纱纱在一起的人就是你对吧!”
温洁沫点了点头:“嗯,是的,暮伯伯。”
暮国佳感激地说道:“沫沫,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如果今天不是有你陪着我女儿纱纱,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温洁沫坚定地说道:“暮伯伯,您别这样说,我是纱纱最好的朋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会是。
所以暮伯伯您放心,以后的路,我会陪着她走完的。如果敢有人欺负她,我就去跟她拼命。”
暮国佳感动地说道:“好好好,好孩子,太谢谢你了。”
暮清纱撒娇地说道:“爸爸,我伤口不疼了,药也吃过了。”
暮国佳摸了摸暮清纱的头:“对了,爸爸,你怎么来了。”
暮国佳脸色一沉:“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我女儿受伤了,我都不能来看一下吗?”
暮清纱冷笑一声:“是吗?我还以为你现在正忙着,怎么把你女儿暮清浣给弄出来呢!”
暮国佳气愤地说道:“我把她弄出来干什么?她干什么事都从来不过脑子。
想一想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既然她不听,就得让她多吃苦头。
昨天她动手打你的事都还没有给你交代呢?今天她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刺伤,那说她自己活该。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暮清纱嘲讽地说道:“那爸爸的这样就不以后暮清浣出来恨你吗?”
暮国佳不屑地说道:“她要恨就让她恨去吧!就她那样头大无脑的,跟个二百五是的,出去说她是我女儿,我都嫌丢人。”
温洁沫说道:“暮伯伯,还好纱纱还有一个像你这么明事理的爸爸。
如果就连你作为纱纱爸爸都不会为她说话,那纱纱这辈子岂不是过得很憋屈,暮伯伯,您说是不是。”
暮国佳叹了口气:“是啊,沫沫,你说的对,这也怪当初暮伯伯太过于忽略纱纱了,所以才导致暮家变成现在这样不和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