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馒头下肚,小仲白惊觉浑身热乎乎的,回过神来他急了:
“哥,这灵谷做的馍馍多贵呀,粗谷的我也愿吃!”
那时李丰年将他拥入怀里,当成取暖的小火炉,笑道:“吃凡谷,绝仙路。狗蛋,这个世道要想不被人欺,至少要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哥估计是没指望了,今后要有机会,你一定好好修行...当然,不修行也行,哥卖画也能养你一辈子...”
入夜,风雪渐息,两个少年揭开封着窗户的木板,趴在窗上看星星。
小仲白突然开口,眼底坚定的光芒如晚星一般明亮:“哥,我要修行,出人头地,让你住大房子,比这十座庙还大,能烧柴,冬天不漏风...”
“让你每天都能吃灵谷做的馍馍!”
李丰年一笑:“吹牛,到时候别忘了我就行!”
“怎么会!”
“你从小脑子不好,记性差...”
想到这,李仲白那凉薄的唇角刚要浮现出一抹笑容,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李仲白,你多次触犯门规,蔑视同门,辱没师长,理当诛杀!”只见那元宗宗主踏空而立,一身气息汹涌如潮,“若你俯首认错,重新洗浣,本座看在你颇有天赋的份上饶你一命!”
“若执意不悔,休怪本座出手无情了!”
十几个修为高深的长老将少年团团其围住,浑身气息放出,威压如大山般覆压而来!
若换做别人,在如此威压之下恐怕早就俯首跪地了,可李仲白身姿如一柄锋利的宝剑,宁折不弯!
“你还不悔改!”元宗宗主怒极反笑。
李仲白嘴角一扯,露出满口白牙,笑意森然:
“吾辈修士,若行不能随心,念不能如意,此与行骸何异?”
“你!”元宗宗主面色铁青,不由分说,一道遮天蔽日的掌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出。
这一掌来势汹汹,丝毫没给李仲白留活路。
李仲白缓缓闭上眼睛,像是任命一般,周围同僚看到这一幕无不低头长叹,惋惜着一位天才的陨落。
突然,李仲白双目睁开,寒光凛凛,他冷喝:“前辈为何还不出手?”
“哈哈哈哈哈!”随着他一声喝出,天际突然传来苍老而猖狂的笑声。
下一刻,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洞穿层云破空而来,悬在李仲白头顶的遮天大掌如纸一般被宝剑刺了个对穿,化作漫天光点四散开来。
“是谁!”元宗宗主眼底猩红。
“小子,说得好!”却见一白须老者踏空而来,嘴角带笑:“怎么,不认得老夫了?”
“无妨,再自我介绍一下,道宗——杜若松!”
“这是我们元宗的事,你们道宗越界了!”众长老也是怒不可遏。
“呵呵,”杜若松扶须一笑,“谁让你们元宗不痛快,谁就是我们道宗的朋友了!”
“小子,愿不愿意来我们道宗,”将宝剑收回手中,老头轻笑道:“别的不敢保证,带你完好无损走出这里,易如反掌!”
李仲白眸光闪动了一下,抱拳道:“弟子愿意!”
“呵呵呵好!”老头满意的笑了,“元宗小狗崽,可敢拦我?”
元宗宗主额头青筋暴起,胸口起伏了一下,寒声道:“李仲白早已被逐出宗门,他的去留,与我何干!”
众弟子看着自己宗主嘴硬的样子,面色那叫一个精彩。
不是,刚才不还要收仲白师兄为真传吗...变脸这叫一个快呀。
“哈哈哈哈,不敢就不敢,找什么借口?”老者猖狂大笑,撂下一句卷着李仲白扬长而去。
丝毫不管身后元宗宗主的面色有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