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两只腿都上了药后,祁彧将衣裳拿出来递给宴清:
“将衣服穿上吧,待会带你出去骑马玩,”
宴清一听低着的头立即扬起来,惊喜 的看着祁彧比划道:“真的吗?妻主真的能带我骑马?”
祁彧靠回车厢上,淡淡的嗯了一声,便继续看手里的书。
车队中算上五皇女的百人侍卫和章金钰送给五皇女的几十人侍卫,看起来队伍很是浩大,
祁彧虽然在看书,但是心里却是在盘算着那些人什么时候会动手,
这车队的人数太过庞大,想要不引起注意都难,祁彧猜测现在一定就有人在背面跟着车队,再等待着时机出手,
看这些日子的情况,祁彧猜测这些大概会等几日再动手,因为不止一波人想要自己的命,
自己在等,她们也在等,等谁会先沉不住气,第一个对自己出手,
那晚来自己家中刺杀的背后之人怕是已经恨透了自己,
那可是上百名的杀手啊,要从小培养起来,所需要的银子数量那一定是极其庞大的,
自己一夜之间便让对方损失惨重,对方估计很难不恨自己入骨啊!
虽然道边的野花已经开了,祁彧还是等到了中午,外面最温暖的时候才带着一脸期待的宴清骑上了马,
宴清坐在祁彧的身前,瘦小的脊背靠在祁彧的怀中,眼前尽是春日里美丽的景色,
马儿慢慢的走着,达奚尔曼两姐妹则是紧紧的跟在两侧,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祁彧见宴清的身体开始渐渐放松下来,便一只手握住宴清的手抓在了缰绳上,
一只手扣住宴清的腰肢,双腿轻轻的夹了一下马肚子,马便加快了速度,开始慢跑起来,
宴清被这晃动吓得加紧了马腹,身子也是紧张的不停往祁彧怀里靠,
祁彧低声在宴清的耳边说道:“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掉下去,放松身体,将腿松开,你这样一直夹着它,它会疼的,”
宴清听话的松开了马腹,但那两只腿还是害怕的颤抖着,
祁彧见状也不闹,而是松开了握住宴清抓缰绳的手,让宴清自己抓着缰绳来感受速度,
自己则是一手抓住马鞍来控制自己和宴清不会掉下去,一手紧紧的抱住宴清的腰,来护住宴清的身体不会摔下去,
而等缰绳彻底到了宴清的手里,更是将宴清吓得不行,手就抓住不敢乱动一份,
祁彧只能耐心的说着:
“别怕,清儿,我在你身后护着你,绝不会有事,你抓紧缰绳感受一下用缰绳的松紧和幅度,来策动马儿奔跑,”
宴清此时已经浑身都是颤抖的,他很怕,但是身后那坚固的怀抱和腰间紧扣住的大手都给了宴清最大的安全感,
宴清开始大着胆子用力的抖了一下缰绳,马儿感受到震动以后,便立即加快了速度,
祁彧笑道:“好清儿,很聪明,试着让马将速度慢下来,一点点的勒紧缰绳,不要太快,”
宴清认真的听着祁彧的话做,开始彻底松开马鞍,两只手都抓住缰绳,
然后一点一点的勒紧缰绳,让马儿感受到,开始放慢了奔跑的速度,
祁彧就这样抱着宴清在坐在马背上跑了一会,直到宴清累的额头上尽是汗水后,
便出手握住缰绳,让那马儿慢慢的走着,
祁彧伸手将帕子递给了宴清,笑道:“今天不错,学的很快!”
宴清热红了小脸,转头看着祁彧的笑容,也跟着笑了出来,
此时的车队也正好停下来休息,祁彧便带着宴清调转马头往车队走去,马蹄踏过绿色的草地,
惊起了正好搬家的兔子妈妈,兔子妈妈见状立即扔下兔宝宝便撒腿就跑,反正生了好多个,也不差这一个!
这一幕正好被宴清明亮的眼睛看见,便立即欢快的拍打祁彧的手臂,指着树边那孤零零的兔宝宝,
祁彧不是没看见,而是她一向讨厌浑身毛的动物,就像家里的小鸡和小鸭,还有现在的兔宝宝!
祁彧伸手扣住宴清的后颈,将人的脑袋转回到前面,冷声道:
“看前面,掉下去的话你就自己走回去!”
宴清察觉到祁彧有些不悦,就像自己爱看小鸡却总是被她抓包时的语气,
宴清不敢惹祁彧生气,便只能不再乱动,但那灵巧的大眼睛还是忍住不转头去看,
看一眼便快速转回来,然后再去看,这样一直反复着,直到祁彧冷着脸勒紧了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宴清神情一愣,立即转过头不敢再乱动一下,
身后的祁彧忽然下了马,只留宴清一个人在马上,然后牵着马慢悠悠的返回去,
没了祁彧在背后护着自己,宴清被吓得身子用力的紧绷着,
祁彧皱眉说道:“背那么僵硬干嘛,放松一点,身体随着马的晃动而动,不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抗衡,”
宴清就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慢慢的放松自己的腿,再就是肩膀和腰,
祁彧走到刚刚被兔子妈妈扔下的兔宝宝身边,抬手揪住两个大耳朵便提拉起来,
放到了马背上的布袋里,宴清见状就要伸手去摸,
却被祁彧啪的一声打开了手,厉声道:“专心骑马,回去再玩!”
宴清委屈的撇了撇嘴,被祁彧牵着马慢悠悠的对到了车队旁,
祁彧伸手将宴清抱下来,然后宴清便搓着小手,眼神亮亮的看着祁彧,
祁彧慢条斯理的将马拴好,故意拖延了一会,见宴清已经急的快要将眼睛伸进布袋中去了,
才冷冷道:“抱去玩吧,但是千万不能被它咬到!听到了吗?”
宴清连忙点头,然后迫不及待的伸手进布袋中将兔宝宝抱了出来,转身到一边的大树旁去玩了,
祁彧则是转身忍不住轻笑:“幼稚!”
即便是吐槽宴清幼稚,但祁彧那勾起的唇角却是丝毫都没有不悦的样子,反而看起来很开心,
达奚尔顿见了也用肩膀撞了撞一脸冷漠的殷逐,笑道:“你说主人和正君可真是难得的恩爱妻夫啊!是不是?”
殷逐冷冷的点头:“嗯,”
达奚尔顿无语的看着她:“你可真是冷漠啊你!”
殷逐轻叹一口气无奈道:“那我应该怎么做才不冷漠?”
达奚尔顿:“笑一个,嘿嘿!你笑一个!”
殷逐像看傻子一般的看着达奚尔顿,冷声道:“多吃点药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