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人皮面具会造成这样的惨案,难道真如大妈所说,这是个恶毒的诅咒,她临终前最后要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谢喃面色如常,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还要摸出那面具看看,手臂往下一沉。
李真人的酒怕是还没醒,扯住谢喃的衣袖止不住地道歉:“哎哟小伙子,对不住,对不住...”
本是擦肩而过过的莫逆,他的目光就和刚刚的大妈一样锁定在谢喃手中那将拿未拿的面具上,青天白日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如同大妈附身了般,李真人大声叫喊起来:“苍天无眼啊苍天无眼!都是罪过...罪过...“他双手做出虔诚朝拜样,脸上却是满是惧色:”小伙子,你这面具是从哪儿来的?”
只当是个喝醉酒神智不清的老人家罢了,谢喃道:“我捡的。”
“哎呀!那就不好啦!”李真人神神秘秘地用手捂住嘴巴,拐杖上的酒葫芦随着他的大动作一摇一晃地:”老身跟你说,之前,有一姑娘,老身和她那叫一个颇有缘分。这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只可惜印堂发黑,老身看她可怜,就免费给她算过几卦,结果卦卦凶险。这回这姑娘告诉老身,她捡到一张面具,乌龟壳上分明显示这可是莫大的灾难,老身便叫她将那面具放回原处去,这面具...莫不是被你给见到啦?”
这老头口中的姑娘约莫就算沈桉了,谢喃猜着,全城北城恐怕是没有第三个人再捡到一副面具。
“老人家,你喝醉了,你的家人呢?”看着李真人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谢喃担忧道:“我送你回去吧。”
“老身不会喝醉!”李真人听闻此言,两道粗浓的眉毛拧在一块儿,这神清倒是在某个人身上见到过,谢喃也忘了。
“小伙子,你怎么...比那姑娘还不听劝呢...唉...现在的年轻人哦...“
说罢,酒葫芦一摇一晃地远去了。
坐在便利店吸溜完面条,沈桉在家门口遇见谢喃,男人俊俏的脸上此时愁云密布。揣着让他开心一些的原则,女孩悄悄绕到他身后像以前他吓唬她那样拍了他一下。
这一拍不要紧,谢喃眼中的红血丝简直反过来将沈桉吓了一跳。
”阿喃,你怎么了?“
谢喃慢慢地,一点一点道来:“刚刚我在路上碰见一个阿姨,她撞上非说这面具是诅咒,接着...就被卡车给撞死了...后来又碰见一个神棍样的人,也叫我将这面具扔了,还问我是不是捡到的...“
”桉桉,你认识那老神棍吗?”他歪着脑袋无比认真。
“嗯...是认识的。”沈桉老实地回答:“这老神棍说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他给我算命,说我命中有一劫,我与他说了这面具之事他也劝我把面具扔了。”
“可这面具终归是线索,我已找到制作面具的三家厂店,并且只有第三家可能性最大,刚刚去时店面今日关门,不如我们明日一起去看看如何?”谢喃作无恙状道:“我们要抓紧时间了,这面具...恐怕不止我们想要。”
沈桉没听懂深层的意思,她只是觉得,谢喃今天肯定是遇到了别的更大的事。
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好友,为了防止江诚在他们办事时前来捣乱,沈桉也特地呼叫了崔町二人助阵看家,只是这回,霍祁听了面具的事情是一脸不乐意。
“要我说,你们就把这面具放回去,都发生这么多事情了,想来这面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次没有理会崔町踢自己的那一脚。沈桉知晓霍祁家是有些信仰的,故来也比较迷信,她好气地回道:”可这面具是关键线索,如果扔了那还怎么查找真相?“
”我不管!“谁知这平时看起来沉稳老练的人突然发起了脾气:”如果你们不扔了它,那我也不想呆在这里给你们防备江诚!遇到的事情还不够多吗?我...“
“够了!“温婉的崔町暴躁地打断男人:”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自私?桉桉和谢喃帮了我们多少?你就不会换位思考一下?要不是他们俩,我们怕是早就死了!“
空气都是沉默的。
”你清高,你不怕死。”
这大概是霍祁长这么大为止第一次对崔=町说这样的话。
“那你就好好守着这里吧,祝你成功。”
“砰”
门关上了,隔绝掉喧嚣,剩下寂静们无所适从,崔町的眼眶不争气地红了。
隔天又是哭足一顿早饭的功夫,崔町带着脸上的泪痕沉沉地睡了个回笼觉。谢喃拉着安慰了一晚上小姐妹而严重睡眠不足的沈桉来到面具店跟前时,她还是做不到精神抖擞起来。
这店外表看着简单,内部却极其奢华,到处金光闪闪,“财迷”见此情形一双卡姿兰大眼瞪得圆鼓鼓。
只是...这店里怎么没一个店员呢?抱着这种态度沈桉丢下谢喃四处打转,精美的吊灯,华丽的旋转扶梯,光洁的大理石瓷砖...
突然贴脸的猴子面具。
“妈妈呀!”吓得一激灵,沈桉差点被电线绊倒在地,那猴子面具倒是开心,摇头晃脑地要来接待二人。谢喃听见动静赶忙跑来,看见戴着猴子面具的店员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