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陈长峰手里的针轻而易举地将虎斑犬伤口处的皮穿过,然后又返回穿,如缝衣服般,手速灵活。
可能是触动伤口,虎斑犬的身体猛然抽搐一下,它陡然抬头睁开眼,双目圆睁,一声呜呜惨叫,扭头仰身就是一口。
但奈何狗嘴被绑住,张不开,也只是用下巴蹭了陈长峰的手背一下。
“啊!这狗要咬人啦!”
尖叫的是站在陈长峰身旁的儿子陈孝金,他眼看着自家老爹被狗突然袭击吓了一跳。
陈长山和陈孝东两人先是被稍微惊了下,急忙用腿压住狗子的腿,手又要去压制狗的脑袋,但令他们诧异的是,在经历瞬间的抽搐后,刚才那一针给虎斑犬带来的疼痛感慢慢褪去,狗子竟然没有再挣扎反抗,而是重新躺回。
虽然它疼的四肢都在颤抖,却很克制地没有暴起挣脱,就像一个英雄一样,默默承受着剧痛却半点不愿意放弃。
一针扎透了两层皮,陈长峰轻轻拽线,将伤口一角拉拢。
等线到尽头,陈长峰翻手转针,第二针倒着就扎了下去。
一针入了肉皮,虎斑犬一个扭头晃脑,条件反射作势再咬。
陈长峰知道这狗咬不了,也不再忌惮什么,为了嘉奖它的顽强,长痛不如短痛,他加快手上的速度,一连缝了十针,等缝完伤口,又给狗的伤口敷了药,用绷带包扎捆住。
又给狗子打了一支消炎针,已经过了十多分钟,等他收拾好时,总算长舒一口气,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
“表现不错。”
陈孝东轻轻将狗子的腿解开,又耐心地帮狗子将凌乱的毛用手梳理整齐。
狗子一直很享受地闭着眼睛。
对主人给它的抚摸,它非常享受,也全盘接受了。
“好了,二哥,回头给它点肉食补补,伤口结痂的快。”
“那是必须的。”陈长山笑着点点头。
“还好它没被野猪伤到骨头,否则非三个月也不能让它跑。”
“也算万幸,长峰,还好多亏有你,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那我回去了。”
陈长峰收拾完自己的木箱,刚提上就要走,却被陈长山又一声叫住:“长峰,这医药费等下我叫南仔送过去,回头等我把野猪处理完了,晚上咱们哥俩喝几杯,刚才辛苦你了!”
“嘿,二哥,你这不埋汰我嘛,咱俩谁跟谁,医药费就不必提了,再提我就跟你急,不过晚上和二哥你喝酒,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长峰也没客气,笑着答应,然后提起木箱,朝陈孝金喊道:“金子,回去~”
当吃瓜群众入迷的陈孝金陡然被父亲喊起,他看向父亲,脸上露出一丝不情愿,但看到父亲投过来血脉压制的眼神,他只能悻悻跟上。
刚出了小院,陈长峰上去就是一脚踢向陈孝金的小腿,嘴里骂道:“你个崽子,没点眼力劲,没看到你二伯家很忙吗?”
眼疾脚快的陈孝金腾地一下跳开,无辜道:“爸,二伯家又不是别人家,咱两家的关系,我留下来帮他们干活也行!”
“嘿,干活?就你这整天上蹿下跳的性子,你还帮人家干活,我还觉得会丢脸呢!”
“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