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这是违法的,我只是想不明白难道对方不知道吗?为什么他们敢做这样的事,因为没有留下证据就敢恣意妄为......还是说他们有这样的底气:在别人告发他们之后也能相安无事!”
“或许人家只是不想要你!”郭一风推测道。
“不要我就直说,又让我来面试,又让我周一过来入职,最终却是对我全盘否定,态度模棱两可,难道我的时间不是时间?是不是这些单位一定要激起你心里的期待,然后在达到峰值的时候再给你一棒,告诉你现实就是这样的?”
“现实确实是这样的。”郭一风不知道讲些什么,只能顺着张望的话回应着。
“这完全是人为的原因吧,以捉弄别人为乐趣,名义上是历练新人,让他们明白人与人之间不存在百分百的信任,那是不是说我进到单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考虑我的下一份工作是什么?
“是不是说,他们教会我们的,是人不应该偏安一隅,不该在某一件事情上斤斤计较,要灵活变通,遇到困难就逃避,因为他们为了解决我,得出的解决方案就是拿我的钱来安慰他们自己。”
“你和他们去说,和我说什么?你刚刚没有骂他吗?”郭一风受不了张望的自述,觉得他的话都太偏激,可又不能劝诫什么。
张望再次打开和面试官的聊天界面,他很意外对方并没有再发送什么消息过来,甚至也没有追问他究竟要不要留下来。好像正如郭一风说的那样,他们的目的就是不要他,而低工资正是最合适的拒绝理由,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薪资的问题上让步。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张望在冷静下来后,确实考虑过留或者不留的问题。他有留下来的倾向,虽然成分不是很多。
而且让他离开的理由并非是对方给出的低薪资,主要还是对方给予他的不尊重,他自始至终没有觉得对方正眼相待过他,从他开始面试到现在,他也只是见过对方一次,那还是在对方故意放鸽子之后才有的会面。
当时张望甚至在心里千恩万谢。
他不断称呼对方为“您”,在给对方发送信息时心中充满着对对方会接纳他的那种可能的感激。他一直把对方放在高位,也终于让对方觉得他是处于劣势的一方。
他却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他太专注于自己的梦想,以至于认为所有人在其它方面给予他的恩惠都是一种天大的帮助。他必须做到尽可能的真诚,否则他于心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