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在北京了？”林曼读到这条弹幕后有一瞬间是怔住的，脸上却依然保留着最开始的笑容，此刻反而像是挂上去的，怎么都无法摘下来一样，一直笑下去了。

“为什么不在北京了......”林曼如同在组织语言一般，哪怕是非常吃力也依然坚持着，至少在张望看来，林曼是有苦说不出的，“反正就是不在了呗......”林曼仿佛自己被自己的解释嘲弄到，竟粲然一笑，“就是回来了......”

“那以后还回去吗？”直播间的弹幕不断提着问题，逼着林曼不得不直视她的曾经，虽然仅仅过去很少的时间，因而林曼不得不继续回答道，“应该是不回去了......大概率是不回去了......”

她的情绪此刻已经很难再压下去，YOYO不知是不是因为张望给她发的消息，此刻也是进到直播间（有些事是只有她知道的），很多安慰的话不问缘由般吐露出来，张望把每一条都认真读过，纵使他本就一知半解，林曼受到欺负这样的事实他到底是知道的（他根本没有纠结这是不是虚假的）。

“反正林曼已经不在北京了，”yoyo在直播间的公屏上发出信息，她也效仿张望的做法，企图用红包留住一部分人。

“不过她还是会继续给大家唱歌的，你们可以多多支持她，她真的很不容易。”

“有些事情并不是她能够左右的。”

“我和她相处很久，她人真的太好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对她，多多支持她。”

......

yoyo有些语无伦次，但张望知道她在表达什么，那是有目共睹的——林曼是一个很好的人。

张望并不需要别人来肯定林曼是一个好人，但他乐得有人替他佐证他的想法。

“那林曼以后都会在长沙吗？”张望营造出一种他什么文字都看懂的假象，立马从林曼的过去跳到现在，甚至关乎她的未来。

“是的，我目前就在长沙，毕竟我家在湖南......”林曼解释道，“而且我喜欢吃辣，长沙的食物很合我的口味......”林曼说完后，像是已经被安慰好的样子，自顾笑起来，虽然脸上依然带着抹不去的沮丧。

“北京就没有辣吗？”张望心里想着，他其实能够感觉得出林曼是有很多委屈的，可是这种人生道路上的挫折他并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他连学习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他什么话都没说，把刚刚已经点过的歌曲又复制一遍在评论区。

“大家有什么想听的歌曲可以继续点，会唱的主播都会给大家唱。”他在发送完歌曲后，又赶忙在弹幕上打出这些话，“大家粉丝灯牌点歌！”

林曼看到张望的弹幕后，同样表示认同，“是的，大家还有什么想听的歌都可以点，会唱的我都会给大家唱的......”

“也谢谢木多为我记录歌曲，其实有你们陪我，我真的很感动......”林曼的声音有些哽咽，却依然坚持把话说完，“我一定会好好唱歌，不会辜负大家对我的喜欢的。”

张望正因为林曼对他的感谢而心满意足，他的床帘却突然被拉开，他抬头望去，是郭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