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晕倒的两个人抬走,捕快们瞬间散了干干净净。
梁丘姝回到柜台前,打量着那位县太爷长公子,他长了一张正气十足的脸,五官端正,眉毛浓密,心眼明亮,帅气十足。
身上穿着方便行动的黑色劲装,腰间还挂着一把被黑色刀鞘困住的匕首,一只手搭在匕首不远处,梁丘姝毫不怀疑,如果受到攻击,他会第一时间割破来人的喉咙。
似乎察觉到了梁丘姝的目光,闫诏猛地抬头,目光像是一束光,直直地朝梁丘姝照来。
两人对视,纷纷点了点头,移开了目光。
不知道闫诏是怎么想的,反正梁丘姝觉得对方不像是来学习的,难不成是县令让他来保护谈院长的?
梁丘姝忍不住猜测。
如果让闫诏知道了梁丘姝的想法,他肯定会说,他不是来保护谈院长的,而是来保护他爹的。
如今的朝堂上嫌少有人会跟江湖人直接对上,而他爹就是那稀少的其中之一,还是十分头铁的先锋,闫诏小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因为那些江湖人几度命悬一线,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至今还不能忘怀。
后来,为了能保护自己的父亲,他隐姓埋名去江湖上求学,如今正好学成归来,可以帮着父亲训练那些捕快,加强衙门的现有力量。
闫诏可太清楚自己父亲的脑子有多聪明了,不然他也不可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将一些知名的江湖人都抓起来。
就是这样聪明的一颗脑袋,却摸不清这间自习室的底细!
在这样的情况下,闫诏怎么能放任父亲孤身前来呢?万一是陷阱怎么办?
现在看来,这个自习室还算正常。
上面,谈老先生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课,闫诏听得无聊,偏偏脑子又很清醒。
无奈之下,他索性闭上眼,开始修炼内功功法。
身体内的气随着他的引导循环了一圈、两圈、三圈......
闫诏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精光闪烁。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在这个自习室内,他的内功修炼更加得心应手,速度也比以往快上许多。
想到这里,闫诏再次闭目,再次修炼起来。
他能感受到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是那位掌柜的目光,他并不在意。
梁丘姝好奇地看着闫诏的动静,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他是在睡觉还是在修炼。
在提神醒脑的自习室里,真的有人能睡着吗?
如果是在修炼,在自习室里修炼和在其他地方修炼有什么区别?
梁丘姝十分好奇,并决定等关门后试验一下。
内功在身体内自动循环,梁丘姝有点无聊地扒拉出了曾经买的两本书,认真看了起来。
太阳渐渐从东边走到西边。
红着脸的晚霞习惯性地接太阳归家。
讲台上,谈院长开始进行最后的收尾,下面的书生们早就忘了早上的事情,开始相互讨论、相互辩驳。
谈院长听着他们的话,摸着胡子忍不住点了点头。
虽然想法还很稚嫩,但有不少可取之处。
闫县令也认真听着这些人的想法,从这些人的只言片语中,他就能轻易地判断出来,到底谁是真材,谁是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