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制精美的衣角被加鲁格抓住,鲜血涂抹在上面,这件衣服怕是废了,莫拉尔瞥了一眼,叹口气。
都没等侍女示意,侍卫便举剑劈来,直接砍断了加鲁格抓住莫拉尔衣角的手。
奴隶是不能碰触主人的,即便是衣服也不行,加鲁格似乎是逼急了,连这点都忘了,所以,他付出了一只手的代价。
血流了一地,莫拉尔看着那只掉在地上的手从还有血色到惨白,稍微有些残忍,他敛眸,转而又看向尤里卡。
尤里卡没什么表情,硬要说的话,就是能看得出来他稍稍睁大了眼睛,加鲁格此刻的痛苦,对他而言,是相当畅快的事情。
加鲁格抱着手,又要嚎叫出声,但身旁的侍卫已经隐隐抬起脚,只要加鲁格胆敢发出一点声音,就会毫不留情地踢过去。
他只能忍着眼泪,用另一只手掐住了自己齐腕截断的手,防止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痛吗。”莫拉尔问道。
加鲁格失血的嘴唇都在颤抖:“是的主人,很痛,可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对主人赤忱一片。”
“我想你应该知道。”莫拉尔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他抬手让侍卫把加鲁格拖下去,一个会有嫉妒之心的奴隶,不管留在哪里都是祸害。
其余奴隶不敢为加鲁格求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加鲁格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一块破布快准狠地塞进了他的口中,侍卫拽着他杂乱的头发,慢慢拖走了。
迎接他的可能是最严厉的惩罚,或许丢了命,或许还剩下一口气,但究根结底,是不可能再有回归平民身份的机会了。
“接下来就是处置这些了。”莫拉尔看向跪倒在地上的奴隶们,这些人或许没什么大错,但唯一的问题,是跟随了不该跟随的人。
拥有其他王国贵族血脉的人,这些奴隶仍然选择跟随着他,意味着他们还在怀念那被灭亡的故乡,这对于豢养奴隶的兰开斯特王国,是无法容忍的行为。
不过,莫拉尔瞥向去叫来侍卫侍女的西索摩,他倒是是一个聪明人,没有去掺和,就算要降罪,也不过就是最轻微的,未及时禀报主人。
至于这些,在屋子里和加鲁格一块欺凌尤里卡的奴隶,就算他放过了他们,尤里卡未来也不会放过他们。
莫拉尔走到尤里卡面前,轻声问道:“你想怎么处理他们。”
“问,我吗……”尤里卡诧异地抬眸,毕竟还身为奴隶的他是没有资格替主人做决断,这是逾矩。
莫拉尔看向那群瑟瑟发抖等待他发声处置的奴隶,笑道:“诺尔兹,你是我认定的人,他们欺负你,也相当于践踏主人的面子,这可是大不敬。”
“而你,诺尔兹,未来的你还要负责保护我,这些小事都需要你处理,再让身为主人的我操劳算什么。”
“所以我问你,这是第一个考验,让我看看你是否有待在我身边的资格。”
尤里卡很是怪异的看了莫拉尔一眼,眉头微皱,努力站了起来,身上的伤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他对这些跟着加鲁格一块欺负的奴隶并没有什么好感。
现在莫拉尔把惩戒奴隶的鞭子,放在了同样身为奴隶的自己,接下来的一举一动皆会是莫拉尔对自己的考验。
“把这人都卖了吧,既然不喜欢在工作相对清闲的少爷家里干活,那就卖到矿场去,发挥最后的余热。”尤里卡没有赶尽杀绝,还是给这些奴隶一条生路,但去矿场的奴隶,也就意味着,除非累死,否则一辈子也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