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怎么还让他们给爹的灵前上香?”黄家人走后,孙幼薇再也忍不住,发问一声。
“师姐,我知道,黄家人逼死了师父,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林淼道,“再者说,你没看出来,那黄柏川根本就是故意激怒我们,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给师父上香,所以,我就偏不如他所想。”
孙幼薇愣住了。
这些,她可是一点儿都没留意,更没想的这么多。
“我们现在力量小,无法与之抗衡,这叫示敌以弱,师父的死,我不会就这么算的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要让他们黄家付出代价!”林淼攥紧拳头,眼神中满满的森然和恨意。
师弟什么时候这么强的报复心,不过,他说的也对,实力不济,暂且忍一时……
“师姐,你放心,在我没有把握之前,我不会鲁莽行事的。”他可不是毛头小子。
听到林淼这么说,孙幼薇也算是稍微宽心下来,父亲这一走,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患病的女孩子根本无法支撑起这个家,若不是有师弟,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男人,那是一个家庭的支柱,一个家,只有男的在,那就没有人敢轻易欺负。
“芸姨,今天多亏您在,不然师姐恐怕会吃亏。”林淼冲着芸娘深深一抱拳。
师姐的身体一旦起冲突,那就是祸事一件。
无论任何时候,先保活着的人,钱财是身外之物,哪怕这草堂也不比人重要。
这地就在这里,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林小郎君,你太客气了,我是看着你跟薇薇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怎么会帮着你们。”芸娘忙回礼一声道。
经历这一事,这林淼完全跟换了个人似得,这应该就是一个男人的成长。
“芸姨,明天一早,我跟师姐就会将师父的灵柩下葬。”林淼道,“师父生前早就选好了墓地,到时候,还请芸姨费心,帮我照看一下师姐。”
“好,明天我一早就来。”芸娘看到林淼租回来的马车,顿时明白他的想法了,没有多问,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将芸娘送到草堂之外。
林淼返回家中。
“师姐,你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做饭。”林淼将买的面粉和蔬菜从马车上取下来。
“师弟,明天过后,咱们怎么办,真要把草堂赔给黄家人吗?”孙幼薇眉宇间一丝化不开的愁绪。
“草堂是师父唯一留给咱们的东西,我岂能将它送给黄家人,做梦。”林淼咬牙切齿道。
“那不把草堂给黄家,他们能放过我们?”
“师姐,你看。”林淼将银票取了出来,拍在孙幼薇的面前。
“银票,师弟,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我把草堂给当了,还有师父的‘医士’令,一起当给了县城的‘元亨’当,一共得了四百五十两银子。”林淼解释道,“除了赔付黄家的三百两之外,我们还剩下一百五十两,这是我们今后的本钱。”
“什么,师弟,你把草堂和爹的‘医士’令牌给挡了!”孙幼薇惊的差点儿直接昏厥,还以为师弟一夜之间成熟了,没想到居然干出这么“不着调”的事情。
“师姐,如果咱们把草堂赔付给黄家,那我们什么都没有,今后如何生活,现在至少有一百五十两银子,有了这笔钱,我们可以去府城,我们去考‘医士’,只要我们有其中一个考中的话,咱们家就翻身有望了,你说是不是?”
“算了,你当了草堂也就罢了了,为何把爹的‘医士’令也当掉呢,那是爹留给我们的唯一念想了。”孙幼薇叹了一口气,稍微有些责怪道。
“如果没有这块‘医士’令牌,‘元亨’当的人是不会接受我当草堂的,平白无故得罪人的事儿,他们不会做的。”
“这是为何?”孙幼薇不解。
师姐确实聪慧,但也被师父孙思淼保护的很好,世间的肮脏和污秽都没有让她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