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上城后,落纁黄惊呆了,如若把下城比喻为地狱,那么上城可谓是天堂。锦衣华服之人在路上行走、游玩。落纁黄强压心中的怒火,先让父亲找一家客栈入住。加上马夫,一行三人,便要了两间房,一间房一日售价五十两,二十四个时辰提供热水服务。
“好啊!好啊!看来这些达官贵人他们是知道目前的疫病是什么!只是觉得将这些得病之人赶走、驱逐就能保这上城无忧!他们还是人吗?”落纁黄怒笑道。
“纁黄,接下来我们能做什么?”落龙战道。
“爹爹,我们需要购买一种叫草蒿的药草。等会我会将它的外形画下来,衡州府周边应该也有这种蒿生长。还有就是需要给大冶县的张家和夕岚各寄一封书信,这是荆国的地盘,我们没有人脉物脉,只能靠他们帮手。”
“容父亲多一句嘴,这是荆国,你这样帮助荆国……”
“父亲!”落纁黄打断了落龙战的话,“无论是荆国还是豫国或是其他国家,首先他们都是人,是和我们一样黑头发、黄皮肤的人。虽然目前是各自为国,可是在以前又何曾不是一个国家的人呢?有野心的皇权者将这片大陆分崩离析,那是他们的私心,可是百姓何其无辜?我们都是留着同样的血,同宗同族,抛开这些权势而言又有什么区别?百年前、千年前,或许我们与他们还是亲人。父亲,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死去。”
落龙战被落纁黄的一席话震惊到了,一直以来,他们都是为皇权所奉献,从未考虑过他国之人。
纁黄将目前在衡州府的所见所闻,教他们当地该如何提前预防,包括所需的药材草图整理成书信后,交于海东青分别寄给大冶县的张家及荆国京城的关夕岚家。做完这一切后,已是深夜,随行的海东青只带有两只,只能等这两只海东青返回后再通知母亲他们了。
“父亲,接下来我们可能需要租一套院子,然后明日在上城试试能不能雇佣到人手,将城里的草蒿全部买下来,以及购买大铁锅、竹斗笠、石碗、木炭、瓷罐。买好的东西先屯放在租的院子里,且等两日,看看他们有无回信。”纁黄道。
“如若没有回信,你可有打算?”落龙战道。
“如果荆国那位真的不管不顾,那我们只能竭尽全力,救一个是一个吧。”
落纁黄透过窗户看向星空,但愿,荆国的皇帝不是一个麻木不仁的人,目前纁黄只能寄希望于张家和夕岚父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