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激动个什么劲,你说,你身上哪点我没摸过?我给你涂个药怎么这么费劲呢?”贺澄翻了个白眼,不出意料腰可能紫了。
“涂药?”顾君渊拳头捏紧,咬牙切齿地道:“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涂药?”
这话问得贺澄就有些心虚了。
只见顾君渊的膝盖上带着破皮带血的痕迹,在温泉里的扁平石头上磨的,还有大腿上因为崎岖的尖锐石头摩擦,泛着红。
“都怪这个烂温泉酒店。”贺澄怪天怪地就是不会怪自己,他嘴角又重新牵动着笑脸,抓住他的脚踝,抬头看着他,“别踹了,没听见陈秘刚刚说的啊,你下午还要开会呢……难道你还想和我在这里再继续厮混几个小时?”
“当然不想。”顾君渊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也不想。”贺澄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还吃不消呢。”
顾君渊冷眼看着他,抬脚踩在他膝盖上,狠声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贺澄盯着他的腿看,咽了咽口水,让自己的视线强行从他腿上离开,拿起药水,他看了一眼,全是外文,他看都看不懂。
“……这个怎么弄?”贺澄不懂就问。
顾君渊:“直接喷在伤口上。”
“这是云南白药?”贺澄打开盖子照做。
“不是。”顾君渊冷淡回答。
“好吧,确实不是,云南白药那味道重得十里地的狗都能闻到。”贺澄喷出药水之后,便说道。
那药水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顾君渊见他认真地将伤口旁边多出的药水擦掉,动作细致轻柔,然后他又抓着另外一只腿放在他膝盖上。
等双膝的药涂好,贺澄往上瞧,不确定地问道:“大腿内侧……”
“没事。”顾君渊打断他的话,收回自己的脚。
“顾少爷,需不需要奴才伺候您穿衣啊。”贺澄故意用谄媚的语调说着。
“滚。”顾君渊拿起其中两个袋子转身进了房间。
贺澄就这么瞧着他,实在没忍住对着那挺翘的白屁股吹了一声口哨。
顾君渊闭了闭眼,拳头捏紧了,牙也要咬碎了。
他敢肯定若是他现在转过头或者作出任何反应,贺澄绝对会得寸进尺说一些更加无耻下流的话。
贺澄见沙发上还有两袋,大声提醒道:“哎?顾总,还有两袋衣服你没拿走……”
回答他的是响亮的关门声。
贺澄双手抱臂,突然反应过来,拿起纸袋,里面有一套完整的长袖长裤,还有一条白色的内裤。
“嚯。”贺澄眉梢微挑,嘴角笑意渐深。
咱们顾总越来越有良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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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贺澄觉得顾总的良心仅限于给他准备衣服的时候,又让他对他刮目相看了。
他从酒店离开,帮周家轩将菜品准备好后,回别墅的时候,没瞧见顾君渊,倒是看见了关铜,他站在门口等他。
关铜神情带着一丝探究,唇角勾着得体温和的笑:“贺先生,少爷让我带你去车库。”
贺澄有些惊讶:“啊?什么事?我又增加了新的工作任务,洗车?”
“贺先生真幽默。”关铜温润眉眼微弯:“是这样的,少爷对您这段时间的表现甚是满意,决定对您表示嘉奖。”
贺澄:?
钱这么好赚?
他技术这么好,爽得顾君渊精神失常了?
“不用了,谢谢。”贺澄想也不想拒绝,虽然他确实贪小便宜,而且不爱吃亏,性格也绝对说不上多高尚。
但他不想要顾君渊的任何东西。
当初他妈做手术的那一百万的救命钱就是顾君渊给的,尽管那钱美名曰契约金。
还有这次,也算是他骗了顾君渊,是他蓄谋让他怀孕的,所以他不觉得他能得到什么酬劳,都是各取所需。
扪心自问若是有人让他怀孕了,又甩他脸上一百万,他也要考虑个三四天答不答应,顾君渊可不缺钱。
他能拿什么补偿他呢?
他不能既拿不出钱,还倒拿别人的钱吧。
那他还是人吗?
所以这车,他拒绝得真心实意,却心如刀绞。
关铜眼神有些讽刺,语调依旧温和:“你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