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邬咎相当不爽地说:祝宵,你真行,你等着吧】
片刻后,邬咎还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我就去半小时。”
邬咎收起手机,毅然决然地迈出了阎罗府的大门。
邬咎踏入阳间地界时气势汹汹,满脑子都是他要和祝宵吵一个惊天动地的绝世大架。
具体流程他都想好了,先是占据道德制高点指责祝宵的相亲行为,然后冷静客观地指出祝宵的眼光奇差无比,最后再大吵大闹要祝宵以后都不要再跟那个老男人见面。
本打算速战速决,但他来的时间不赶巧,祝宵还在教室里上课。
邬咎在教室外走来走去,他这会儿又变成了奶牛猫的模样——他打算等到跟祝宵单独见面的时候再变回人,这样维持的时间可以久一点。
总不能这样贸然闯进去,容易成为焦点不说,给祝宵造成教学事故挨批评就不好了,邬咎决定等他下课再说。
他记得祝宵的课表,今天这节课结束就没有课了。
于是邬咎在教室外面找了块风水宝地——教室中间窗外的台子上,既不会被晒到太阳,又拥有观察祝宵的绝佳视野。
他大半个身子都贴在窗户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盯着讲台上的祝宵看。
他本来是打算通过祝宵的口型看看祝宵在讲什么,好打发一下时间,可他看着看着,注意力就被祝宵的脸分散了。
祝宵长得好看是所有人公认的事实,邬咎就像后排不认真听课的学生一样,开始钻研起了老师的颜值。
可本是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的一张脸,今天却有些不太一样。
邬咎看多两眼,就发现不对劲了。
祝宵的脸色为什么比平时苍白那么多?
邬咎心中烦躁,又贴近了一点。他整张脸都快在窗户上摊平了,恨不能直接贴在祝宵脸上,看得更清楚一些。
大概是前几天事情太多,累过头了导致抵抗力下降,加上最近换季吹了点风,祝宵今早起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太舒服。
请假调课太麻烦,祝宵自我评估了一番,觉得还能撑,就还是身残志坚地去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