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亦窈瞪大了眼睛,心砰砰狂跳:“你干嘛?”
却见白裴予的手从她胸口位置一路往上,停在锁骨那里,并从上面拿下一根宽宽的面条。
他把面条往邱亦窈面前晃了晃:“我说大小姐,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吃个面还往下漏?啧啧啧”
他一脸的嫌弃,手一松,面条直直的往下掉,落在她双脚之间。
邱亦窈被说的面红耳赤,辩解道:“我……我那是不小心,你难道小时候没掉过饭粒,没掉过面条?”
“你自己都说了小时候,小孩子能和成人比?还是说你现在只是个披着大人皮的小屁孩?”
“我……”
邱亦窈被怼的哑口无言,她愤愤的一跺脚,转身进了房间,关门时还不忘威胁一下:“姓白的,看我下次还会不会让你欺负,哼。”
晚饭时,白裴予没有回来,父女俩吃过饭后便早早关了大门。
邱胜明虽觉得白裴予说的有道理,却还是不放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生怕肖毅突然闯进来。
邱亦窈趴在床上,她拿出手机,看着信号栏那个小叉叉,心里又止不住的烦躁。
点开群聊,上一条消息是那天她得知自己有病后发的,问群里有没人认识医生,可根本没人回应。
邱亦窈一直自诩是社牛,人缘好到爆,可是当她遭遇山体滑坡,都没人来慰问下,就连关系最好的死党也是屁都不放一个。
“唉,世事无常呀。”
邱亦窈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忘掉不开心的事,谁知不一会便睡着了。
深夜,邱亦窈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时轻时响,“嘎巴嘎巴”像是谁在咀嚼硬物。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发现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
可那里是个小弄堂,被王奶奶隔成了鸡舍,这深更半夜的鸡都睡了,会是谁发出这种声音?
想到月鲤镇周围都是山,难道是山里有什么野兽,趁着人们都睡了跑出来偷鸡吃?
想到这种可能性,邱亦窈迅速坐起身,她不敢开灯惊扰那“野兽”,便打开手机里的电筒,顺着那小小的光圈悄悄挪到窗口,手拉着窗帘一角轻轻掀起。
外面那一幕却让邱亦窈吓的差点喊救命。
只见鸡舍顶棚那昏暗的灯光下,有人正弯腰蹲在鸡舍,她双手捧着一只已经没有动弹的老母鸡,低头正在啃食母鸡的肚子。
这一幕刺激着邱亦窈的神经,人吃鸡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半夜躲在鸡舍啃食生鸡这种事,估计人这一辈子都未必能遇见一次。
而这却正好让邱亦窈撞见了。
更可怕的是正当她努力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害怕的喊出声时,那人却缓缓抬头,朝邱亦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脸。
那满是血水的嘴巴缓缓张开吐出几个字:“要不要一起吃?”
是王奶奶。
她苍白的头发有一半已经被鸡血染红,鲜红的血从她额头缓缓流下,混合着嘴角的血水不停滴落,比以前看的那些恐怖片还要真实。
“啊……”
邱亦窈惊声尖叫,身体颤抖得更厉害,她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大脑里一片空白。
突然,王奶奶手中的老母鸡开始剧烈抖动,那耷拉着的鸡脖子猛地立起,缓缓回头,小小的眼睛紧盯着邱亦窈,仿佛下一刻就要开口说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