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温柔似水。
虞宁盯着映在地面上的月光,低声轻哼,她闭眼装睡,不愿意回答沈拓。
但沈拓就是为了她的答案而来,只等着她的回答,怎能允许虞宁装睡,他一只手?往前面挪动,在纤细的腰身上作?恶。
虞宁不厌其烦,转身推开他,但沈拓将她抱得太紧,怎么也推不开。
“沈拓你不要闹了好不好,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赌气之下,连敬称也没有了,虞宁直呼其名,在这小小的床榻上对他拳打脚踢,暗戳戳用去掐沈拓肩膀上的肉。
有点硬,掐不动。
“好好问你你不说,这是恼羞成怒了?”
虞宁招呼在他身上的力道?不算什么,沈拓不觉疼,反而更热了些,眼神一点点晦暗,幽幽盯着她。
“虞宁,你再乱动,我?可不客气了。”
其实,就算虞宁不愿意说,沈拓也懂了,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昨日是他粗心,所以没有发现。
现在却是明?了了。
沈拓脸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双手?扣住虞宁的手?腕不让她乱动,“这么有力气,不如我?们干点消耗力气的事。”
“哼,陛下跟我?做这些有什么意思,你相中谁就去找谁啊。”
“朕就和你做,你哪那?么多废话?,快闭上嘴。”
虞宁瞪圆了眼睛,凶狠地看着沈拓,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再说一句,我?立马就要咬死你。
“好了,不要生气了,逗你一下而已。”沈拓就是故意逗她一下,果然看见虞宁炸毛的样子。
他轻抚虞宁的脸颊,解释道?:“有些人,只能做亲人,做兄妹,不会其他的关?系,枕边人,只有过你一个人。”
虞宁垂下眼睛,撇撇嘴,“说的好听,对表妹脾气那?样好,与我?却时?常拌嘴,各种嫌弃,当真看不出来是对待枕边人的态度。”
“没有嫌弃,是在嘱咐你,因为在你面前的沈拓,才是个真真实实的人,对其他人……朕懒得多言而已。”
沈拓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虞宁,难道?你真的不懂吗,你到底在顾虑什么,我?们有小宝,血脉牵绊,总是断不掉的。这女官你若不想当,那?你也可以进后宫……”
“谁要给你做妾!”
沈拓:“?”
“内命妇不是妾,而且,朕也没说让你做妃子。”
虞宁愣住,立马伸手?捂住沈拓的嘴,“谁说我?不想当女官,我?这女官还没当够呢,其他的你先不要说。”
好奇怪,沈拓太?奇怪,她还没有怎么样引诱他,这个人就先将底牌拿出来了。
这像什么话?,大晚上过来胡说一通,她都没反应过来呢。
“怎么,你哪里不满意,我?记得,五年前我?们便成婚了,未曾和离过。”
所以,他们从始至终都是夫妻,没有变过。
“这不一样,不是一回事,总之,我?现在困了,下次再说。”
虞宁糊里糊涂说不清楚,现在她脑子里一团浆糊,不能思考了,所以什么话?都等她睡醒了再说!
确实很晚了,沈拓也不逼她说清楚什么,人在身边,他们还有很多时?间相伴,不急。
*
虞宁在药膳局的日子照旧,一个月过去,她活的有滋有味,甚至比在外?面还逍遥。
杜若四人也十分?有趣,各有各的性?格。
这日,虞宁再次去给张尚宫送药膳,许如烟无事可做,便也一起去了,一路说说就当搭个伴。
“前面好多人围着,是出了什么事吗?”许如烟拉着虞宁离远些,谨慎道?:“别?看宫里贵人少,整个内侍省都清闲,但?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女官晋升也要争,肯定又是一摊子破事,咱们快走,离远些吧。”
“什么能围着这么多人呀,走走走,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凑个热闹。”虞宁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好奇心又重,她当然不肯走,还带着许如烟走近些去听。
人群中间站着几?排身穿舞裙的女子,最前面的舞姬捂着溃烂的脸哭诉,内侍省的管事太?监审问众人,一轮下来,将矛头指向了那?个长相尤为出众的舞姬。
被怀疑的舞姬就是芳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