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自己是梦到了古时候,听背景,应该是陆为民起义的那段时间,刚刚那法场上斩首的肯定是陆军的俘虏,自己一降落,叛军就四处奔逃了。他也不知道古时候是怎么说话的,便照常说道:“我叫郑迁,仙城人。”
官员点点头,道:“是啊,仙城多贼民,你肯定是叛军里的人!”
根据郑迁现有的历史知识,殖民时期,仙城的农民起义的频率是最高的,主要的原因还是仙城经常发水灾,朝廷的赈灾粮很多被某种需要扣留了,老百姓没东西吃就造反了。
郑迁模仿着以前听书知道的东西,道:“哎呀,大人啊,事情本非如此啊,请听我解释。”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官员心说这个人要么是心态很好,要么就是不亏心,难道真的是天意给了那些贼人一次机会?于是他便诈道:“休想狡辩,道出叛贼,饶你不死!”
“大人,贱民真的不知啊。草民本是守灵人,冥界降鬼,因技艺不精才落得如此下场。”郑迁知道以前的巡捕只有守灵人,它的对标就是如今的圣徒,他以那个年代的专业口吻讲了自己在现代的工作。
官员捋了捋胡子,面色凶猛:“抄手问事,量尓不招,来人,动刑,给他来一个旱鸭凫水!”
命令一出,几个官兵拿着刑具过来了,他们把郑迁牢牢地固定在了一个案上,脱了鞋。一开始,用刺挠的毛刷挠他的脚心,听到不招,改成较硬的刷子,什么材质郑迁不知道,感觉像是塑料刷子的感觉,再不招,用铁钉子的,实在不行了,直接上了搓衣板。一顿逼供后衙役都累了,因为一般人此时的脚心就剩下骨头了,而郑迁是灵芝妖啊,那自愈速度比他们搓衣服的速度要快,这些疼痛对郑迁来说不算什么,但此时对他而言,重要的是自己饿了。
官员看不下去了,又重新叫了几个衙役,拿水火棍打郑迁,直到棍子下去,打在他的身上发生“啪啪啪”的声音,郑迁还是不招,真的没办法了,将他关了起来。
郑迁躺在牢房中,等待伤好,刚刚他们基本上已经把他的骨头打碎了,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恢复,知道那官员想直接打死他算了。随着太阳落山,牢房里就暗下来了,只有走廊上轻轻的火苗子在闪动,郑迁感觉有蟑螂在他的身上爬行。古时候的牢房里可没有那种开放式厕所,个个在桶里解决,所以刚进来时觉得这里酸臭酸臭的,很恶心,不过时间久了也习惯了。
自己的骨头终于恢复了,郑迁试着依在了墙边,这时,两个衙役过来送饭,送到了他对面的人那边。其中一个人拿出了一块发霉的饼,做出一种斗狗的动作,道:“今天官老爷稀罕你们,把他窖中坏掉的饼给你们,你们这些败类要好好吃——”
那个犯人看了眼,嘲讽道:“你们也只是社会底层的人,你们的生死存亡也依着你们那大人。白天受累,晚上来找优越感,哪天媳妇倒给了他,你们也就成功了。”
给这两个人气得,怒发冲冠,他们身上有钥匙,打开了门,要打他。那囚犯一口咬掉了一个衙役的耳朵,趁着他捂着耳朵喊疼,掐住了另一个人的脖子,直接甩到了铁门上,鲜血淋漓。随后,他压着掉耳朵的人的头,往地上砸了好几下,直到他失去了呼吸,另一个人则直接被掐死了。
这个囚犯拿到了钥匙,看了眼郑迁,以为他失去了行动能力,便不打算救他。他将其他犯人的牢房一开,所有囚犯跟着他,冲出了监狱。
看起来自己正好赶上了越狱运动,正好,我也顺势跑了把。郑迁站了起来,利用功法【钢化】,一拳打破了身后的墙,跑了出去。
不过迎面看见的不是杂草丛生的土地,而是一栋楼房,外面围着围墙。这个房屋金碧辉煌,玉楼锦宇,在黑夜里远处观瞧,竟觉得这屋子在发光,门外刻着石狮子,张开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好不威风。
郑迁想,为什么囹圄外建了这么个玩意,本来要紧事是先逃走,但他按耐不住好奇。
天上下起了大雪,围墙外边到处都是喊叫声,郑迁走近大门,这个门是虚掩的。轻轻打开,先看到的是一个硕大的仲尼画像,下面放着各种盛物器具,有一个身穿黑衣,蒙面的人在那捣鼓着什么。
“你是谁?”郑迁较大声地喊了一句,那个人身体一震,回了个头,仅仅瞥到了郑迁一眼,马上垫步凌腰,顺着窗户就出去了,这个过程差不多只有一秒的时间。
这也太快了吧,偷这东西有多大的罪过呢?郑迁上前看那人偷的东西,这是盛在一个陶器中的液体,似乎是透明的,靠近能闻到一股清香,类似于薄荷,又有一种甜味,拿手掂量掂量,感觉剩不了多少了。不必多说,这应该是一种极其稀有的液体,或是入药用或是做香料,可能是用来进贡的,换我偷也会赶快跑。
正想着呢,后面传来一阵声音:“是谁?”
转过身看,是两个官兵正在冲过来,郑迁料想他们已经看到了他的相貌,不能跑了。于是,便运气冲了过去,但是速度很快,原先和官兵相距有一百米左右,刚运气就直接到了他们的面前。官兵也是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郑迁两掌下去打到了他们的头,他们各自被打飞了数米。郑迁见这两个人已经晕倒,没有马上走,只是进了牢房,找到了送饭差役的尸体,这个差役没有官服,郑迁便互换了衣服后,拿落在地上的木棍将尸体的骨头敲碎,又将他的脸破坏了,又用他们身上的刀四处砍了后,放到自己的牢房,又用灵符将另一个差役的尸体放到了阴间,算是给尸灵加餐了,后便翻墙走人了。
过了一会,府里的官兵回来了,越狱的人没抓到,官员很是头疼。进了监狱,见郑迁的牢房那有一具死尸,之前嘱咐了送饭差役,借着送饭把他杀了,给他二两白银,这案子他就不必继续受理。此时他看见牢房后有一个洞,心里一惊,不会是这两个差役组织的越狱?他是这里的知府,到自己放宝物的地方,发现了这狼狈的模样,外面有两个晕倒的守卫,各自已经毁容,把他们弄醒之后,问什么也说不清楚了。
检查了一下丢失的东西后,知府一跺脚,完了,掉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偏偏掉了这个。知府也不思考,叫人将那尸体烧了,命令人通缉那两个差役之后,便开始料理其他的事情。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郑迁从衙门里逃出来,朝着一个方向狂奔,一路上他心里不停地对那两个死去的差役道歉。我也是盖不由己,我也不想这么做,不这样做的话我就......想了半天,想不到自己的理由,好吧,他承认,刚刚的作为是为了自己苟活,他对尸体的作为搁现代说是侮辱尸体,如果被发现也是罪加一等。
郑迁的骨头并没有完全恢复,一脚踩在了厚雪中,一个趔趄摔倒了,用手摸了一下脚踝,错位了。郑迁强行复位,随后就没有什么力气了,躺在雪中,意识逐渐模糊。
此时他的心里很复杂,他难以接受自己的行为,可能是一时冲动,但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私心。郑迁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身体轻飘飘的,随着时间的流失,郑迁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正好躺在一家作坊的门口,正当郑迁晕倒之时,里面的灯亮了,出来一个女孩。
(未完待续)
注:
【钢化】:〈白〉大幅度增加作用部位的强度,并获得【金】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