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目前情况怎么样了?我们马上就能到达埃尔之桥了。”时格里急忙问道。
“抓紧时间过桥,有几只超大型的怪物追到了队伍后面,以碾压的姿态袭击了我们,我们奋力抵抗,我们的武器却不能伤它们分毫,很多人都在无效的反抗中被残忍地夺去生命,而他们的遗体也沦为怪物的口中餐,我们也只有舍弃他们来争取时间自己逃命了。”老兹特万分悲哀地诉说恐怖。
看着无神的众人,时格里无法为他们做什么,只有和他们一起逃跑,心中想着:果然,人类是他们的食物吗?我们也因此以牺牲十几人的代价换取说不上成功的结果。
而现实是不会如想象一般,一道黑影袭过,空气中划过一条血带,一名落后的民兵身体瞬间被撕裂。那是一只长着牛角,满口獠牙,猩红眼睛,长着六只肢体的狼面怪物。怪物嘴里正是民兵身体的一部分,时格里顿时升起恶寒,胸中袭来呕吐感。时格里呆呆着望着怪物的眼睛,身体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行动,而怪物也注意到时格里的视线,一双没有感情的猩红之眼盯上了时格里。
时格里想起与依依卡一起生活的场面,不禁笑了起来,对兹特喊着:“快过桥,把桥毁了!”
此时此刻,不用再多说,老兹特带着弗兰格走向了埃尔之桥,他知道时格里已经不会逃跑了,他是要以自身拖住异兽。
人类在危机时刻是能超越身边的桎梏,几十米的距离,村长他们以极短的时间就到达了。而自己兴许也能赶上,但显然是不可能的,时格里从那炽热的目光中感受到了饥渴,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逃走会害了所有人。
“死亡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只不过真想再一次被依依卡叫醒吃早餐,然后被依依卡无数次叫'时格里先生'。”时格里索性躺在了地上,做着最后像是迎接死亡的事。
当时格里手摸向腰间,发现了自己曾经用于自杀而“失败”的匕首,时格里无奈地笑道说:“既然还不是手无寸铁,好吧,那就再意思地反抗一下吧,没有反抗,你也会觉得无趣对吧?”
时格里眼前,怪物的血口大开,嘴里的口水和残血混合着滴落在时格里的脸上,喉咙里和鼻子里呼出混浊的气体,兽眼盯着地上的猎物。
时格里突然一只手把匕首插向异兽的下巴,异兽也没有想到砧板上的“肉”还能反咬一口,匕首穿透兽嘴,将嘴上下两部分钉在了一起,也许是感到疼痛,异兽没有张开大嘴,却是利爪迅猛袭来,时格里下意识抬起左手抵挡,兽爪深深地扎进肉里,再撕裂开来,钻心的痛楚几乎使时格里晕厥过去,可是意识却告诉着时格里,还不能就此罢休,时格里猛地抬头用尽力气咬住异兽的下巴部分,右手将匕首拔出,此时异兽也能行动自己的脑袋了,立刻用力地摆了起来想要甩掉时格里,时格里嘴重涌进来许多恶臭的兽毛、口水和分不清是兽还是人的血液,此刻时格里也只有用尽力气咬住,右手拿着匕首拼命插向异兽的脖子。由于剧烈的疼痛,加上异兽不停挣扎着,匕首尖端总是差一点够着,多次的努力始终没有成功,时格里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拿着匕首的手也渐渐松开。
“啊……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也太痛苦了。”时格里决定接受这样的命运了,就在时格里松开紧紧咬住异兽的嘴的时刻,一刀寒光呼啸闪过,时格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全身的痛楚迫使时格里清醒过来,在被砍成两段的异兽旁边,打扮破烂的黑衣男人手里拿着寒光跃动的长剑。
在最后闭上眼睛的时候,男人走向了自己,昏死过去的时格里,最后留下了一抹得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