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个马贼比较机灵,他回身一刀斩裂背后的军帐,并当先钻出了军帐。
另外两个马贼也紧随其后赶紧往军帐外面钻,想离那弯刀杀神远一点,但两个人却相互拥挤阻塞在那裂口处,李元恭大步上前横切一刀斩死两人。
在两人临死前的惨嚎中,李元恭展臂一刀在军帐另外一侧切开一个很长的裂口,他躬身钻出军帐。
李元恭举目四望,看到在离军帐不远的地方李石头正将横刀收归入鞘,他旁边伏地躺着那个最先钻出来的马贼。
李元恭朝李元浩笑了笑,他耍了一个刀花将大夏龙雀刀上沾染的残血甩落,随后把弯刀收归刀鞘,对李元浩道:“这儿驻扎了一什马贼侦骑,其余几人都已被我斩杀。”
李元浩走到军帐门口朝里看了一眼一地残尸,确定所有马贼已经死透,朝李元恭点了点头道:“都死掉了,咱们继续走!”
两人正要上马离开,一阵马蹄声从道路对面传来,李元恭赶紧摘下乌骓马鞍桥上的紫鹊弓,搭弓上箭指向马蹄传来的方向,随后李信安三人骑着战马分开枯草来到李元恭二人面前。
李元恭看到是同行的李信安这才放下手里的弓箭,李信安看李元恭一身的血污,驱马走到李元恭身前急道:“元恭,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李元恭笑了笑道:“信安叔,你们怎么过来了?我没受伤,都是几个马贼的血。”
李信安撇撇嘴说:“还问为什么!你们二人的速度怎么这么快,刚刚你们的哨声我们都听不清楚了,又听到你们这边拼杀和惨叫的声音,我们肯定要过来看看你们的情况。”
李元恭讷讷道:“是我的原因,我有点走神了,乌骓马就放开速度跑了一段。”
说着李元恭指了指一地的尸体说道:“我跑了一段路正好遭遇这一什马贼的侦骑,就顺手把他们料理掉了。”
李信安围着军帐转了一圈,赞道:“元恭好手段!”说着李信安让跟在身后的李元达记下斩获军功。
李元恭拍了拍腰间的大夏龙雀刀:“还得感谢信安叔给我的宝刀,这宝刀锋锐无匹,切金断玉只是等闲,没有这把宝刀我要料理这群杂碎也不容易。”
李信安仰头哈哈一笑,他捡起地上被大夏龙雀刀斩断的一截刀头说道:“大夏龙雀刀斩断这些劣质刀剑当然简单,但你这刀法…也就力道够足。”
“但你这刀法技巧性就有点一言难尽了。唉…我上辈子肯定欠你的,回山堡后我给你一份刀法秘籍,你好好练练,没得辱没了这难得的宝刀。”
李元恭摘下腰间的马奶酒喝了一大口,又把酒囊扔给李信安,李信安也仰头喝了一大口奶酒,他望了望东方的晨曦道:“看天色差不多辰时中了,粮队应该也出发了,咱们还得继续向前清理路上的钉子。”
说着李信安从怀里取出一张地图,他看了半晌才对众人说道:“咱们大概走了…今天计划路程的三分之一了,后面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两路并进。元恭,控制马速,不得冒进!”
李元恭赶紧回了一声“喏”,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额角:“这次让六哥领队控制前进速度,定然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李元恭想了想说:“我们上次探查马贼大队人马就驻扎在前面不远处,后面尽量小心一点。”
李信安朝李元恭点了点头,随后就勒转马头带着李石头和李元达回转了道路左侧,李元恭朝李元浩呲牙笑了笑:“六哥,咱们也继续前进吧!”
李元浩轻拍了马背一巴掌,当先纵马而去,李元恭胯下的乌骓马也像得了突进的信号一般随之冲进了枯黄的草丛中,乌骓马几个跃步就超过了跑在最前面的李元浩。
两马错身而过的时候李元恭还跟李元浩轻击了一下拳头,李元恭穿了四层甲,肯定最适合冲锋在前。
李信安是经历过多年疆场厮杀的猛士,其他年轻子弟在家族教育熏陶下也都懂得战场配合的道理,李信恭一身重甲的目的有两个:
一方面,因为李元恭的一身重甲可以有效防御对方的刀锋箭矢,所以有利于防备来自家族内部的可能的暗箭伤害,只要不是重弩狙击李元恭基本不用担心。
另一方面,在对阵马贼时一身重甲的李元恭可作为骑兵锋矢阵的核心,发挥冲锋破阵的作用,在这一路探查中李元恭也可以冲在最前面防备马贼的袭击。
再次出发的时候,李元恭一直保持清醒状态,在后续行进过程中李元恭严格控制着马速,并不时通过骨哨与李信安通知位置,两小队人维持相同的行进速度。
先锋队一行几人又前行了一刻钟左右,李元恭就看到了上次侦查敌情时李元浩等人藏身射击贼首的土坡,李元恭站在马镫上立起起身努力向前张望薛延陀马贼军营的状况,他没看到任何马贼的身影,原地只余下了一个被遗弃的简陋营寨。
李元恭登时皱起了眉头,他深深吸口气鼓起腮帮吹响了骨哨,骨哨发出“嘀嘀嘀”连续三声厉响。
随后,李元恭就扯了扯马缰勒停了乌骓马,李元浩也勒停战马立在李元恭身旁,纳闷问道:“九郎,怎么了?”
李元恭皱了皱眉回答道:“薛延陀马贼们已经转移了驻地,他们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李元浩之前也来过薛延陀马贼的这一处营地,他驱马向前走了十多米,站在战马背上看了一眼那处营地就又回转李元恭身旁,两人静静等待李信安三人的到来。